將偌大的建築搬移,運送過來耗費體力,又設下幻影術,是何用意?
“我是看不出來。”師父搖了搖頭,“不過應該也是神級的人才能做到這麼逼真的效果。”
神級。
“是爹爹嗎?”我終於理解為什麼非單一會說爹爹是為了寵我們,捏了個人世間讓我們樂嗬了,原來,真的有可能,可是這麼薄弱的幻影說明著爹爹的體力不支,我感覺渾身的力氣也都快隨之消散了,弱弱地說與師父聽,“爹爹是天神,小時候他跟我們說過的,他說他是一個不著天際的天神,因為他找不著娘親,將娘親給丟了,這會我卻把爹爹給丟了。”
“你爹爹是天神?”聽著我這麼說,師父很是詫異。
“嗯。”我承認道,“但爹爹從來不與別人說,也不輕易使用法術。”
師父突然反手握住我的脈搏,仔細感受了一下。
“可是你體內。”師父說著,停頓了一下,才說,“並沒有一點天神力的存在。”
天神力如世襲的帝位一樣天生遺傳,如果有天神力,就能輕易被感知;如果有天神力,就可用毅力催動萬物;如果有天神力,便是尊貴無比的天神。
當天神,美夢成真是須臾的事情,
但當天神,隻能呆在天界,受他人尊崇卻沒自由。
師父姑且是由上古神獸修煉千萬年而成的天神,實力佼首,所以沒人敢奈何才這般自在無度,可是我不行。
我不能待在天界,就隻能隱藏天神力,做個平常的女子。
但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師父實話。
“有,莫名其妙的會出現,但是後來被爹爹封住了。”這是我和爹爹之間的秘密,爹爹說過不能告知於他人所知,不然怕有滅頂之災。
可是師父並不是他人,所以我事無巨細都將它說了。
這也是最後一件我瞞著師父的事了。
但師父聽完卻是很驚喜道:“我就說我眼力好,撿了塊寶,還是顆未經雕琢的璞玉。”
他的揶揄讓我怒嗔的翻了翻白眼,不客氣道:“璞玉?感情師父以前很看不起我?”
“沒。”師父急忙否認,“不曾的,我之前是擔心你凡人修仙太累,如果有一定的仙質,就方便多了。”
“哪有多方便。”我有些許苦澀,“生兒仙胎,繼為天神,便以為可以少奮鬥,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我身上可是有屍毒、禁忌這些奇奇怪怪的症狀呢。”
“師父,你可是娶了個病懨懨的毒娘子咯。”師父不揶揄我,我反而為自己不能夠完美而悵然。
“不怕。”師父順手撫了撫的手背,安慰我,“屍毒,從我教你術法時已經給你解了,我當時也在懷疑但沒多問,估計你也不會清楚,隻是這禁忌,當真是要問你這心底的這一縷魂魄。”
我心底的那一縷魂魄,也是師父的結。
“可惜這段記憶我忘了。”這委屈讓師父受的實在冤,想著魂魄,我將非單一說過的那些話也告知了師父,“非單一說他本就是為了救我而來,我猜測可能便是與這天神力有關,對了,非單一也是我爹爹從三百年後拘回來的一道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