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再想起師父,為什麼心不會痛了,明明我還是好想念師父,好想念他的。
“哎,非單一,你的絞情草是不是有保質期的?”我覺得不對,就問了一下非單一。
“哪有。怎麼可能。”非單一對他的藥草自信滿滿,“除非你用誓言或者強大的能量見證過內心,藥效是說不定就過了,但這種法力甚少,甚少。”
甚少,不是沒有。
我一嘀咕。
非單一思考著,直接拍死我的想法:“你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有機會和誰培養感情,是不是你想起你師父不再吐血了,這感情好啊,這麼快你就斬斷情根,六根清淨啦?”
非單一不可思議又二得很歡樂地看著我。
嘖嘖稱讚。
倒是小狐狸突然地也抬起了頭,凝望著我:“你吃絞情草了?”
“一點點。”我實話實說。
“一點點也有效果。”小狐狸說。
“噢。”是真有效果,不然我也不至於吐血像不要錢的。
“那。”小狐狸有些不敢確認地問道,“你想的真是你的師父嗎?”
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我點點頭。
“絞情剜心,想念他時你可會心疼。”小狐狸突然激動了一下,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嗯,我認真地想了想。
以前會,某一天後突然間就不再會了,是哪一天不會了呢。
我想不起來。
但是現在想起師父來,當真是沒有再心疼的。
我搖搖頭:“不會。”
了沒說。
“噢。”小狐狸期待的雙眼頓時暗淡了下來,好像很失望地趴回我懷裏,言語間有些悲涼,“你不會心疼,就說明你對你師父的感情不夠深刻,或者說你對你師父其實並沒有多少感情,那你也不用再想他。”
不要再想師父嗎?我對於師父,真的沒有感情了嗎?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可是,可是,可是。
我就是不願意承認。
心底有團死結打也打不開,是一種揪心的無奈。
“小狐狸,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師父現在在哪裏?”我真的再按捺不住,低頭問著小狐狸,可是看了它半天都沒有動靜。
小狐狸早睡了。
它又不理我了。
師父的行蹤它也不會告訴我。
其實是我自欺欺人罷,師父現在應該在金榭山,可是金榭山我還是進不去的。
終究是我的問題。
非單一也看到小狐狸睡了。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那我們下冥界是要往哪兒走。
沒有趁小狐狸清醒的時候問清楚,非單一很是懊惱。如果誤闖的話真的有可能像我之前嚇唬非單一的那樣,有陰魂不散的鬼魅纏著。
想著就毛骨悚然。
但能怎麼辦?
現在小狐狸睡著了,雷打不動的,我們隻能瞎摸著頭緒往前走。
經過大片的彼岸花後,是一條小江河,河流的水異常清澈,非單一說飛來的鳥兒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就納悶了,水是流動的,波紋湧動,如何能看到清晰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