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訪,我隻有陪菇婆婆來過,所以並不懂得多少禮儀,隻能開門見山了。何況這次來的目的小狐狸還沒告訴我,我就隻能先拉拉家常。
拉家常,我與無果娘親也沒有什麼交集,所以就隻好先從無果的話題聊起了。
“沒有。”無果娘親失望地搖搖頭,“聽說他失蹤了,擾得學堂經營不下去,也禍害了很多人,也是我這個母親的失職。”
我覺得以我的溫柔善良,和同樣溫善的無果娘親交流會很容易,哪裏知道人家一開場就攬下責任了。
我也見不得人家委屈:“這不是你的問題,天也有誤,總會有一些不著人意的事情,你也不用過多自責。”
“如果自責有用的話,我也想替代他去死。”無果娘親喃喃地說著。
“死?”我不解地望了望小狐狸,它示意我繼續聽。
“噢,不。”反應過來的無果母親急急地解釋道,“如果他有回來,我第一時間跟園長聯係,將他抓回去好好處罰處罰。”
我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無果母親似乎會錯了意。
那個。
“無果還小,還好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至少他沒有真正傷害過誰的性命,所以您不必緊張。”我試圖安撫慌張的母親,想要給她灌輸正能量,“相信無果會慢慢變好的,這點希望您也要有信心。”
聽完我的話,無果母親一愣。
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的故事。
我說的話有這麼不可思議,難以理解的嗎?
她就那麼認真地盯量著我,還好我並沒有理虧,我覺得我的臉上滿是真誠地讓她看著。
“姑娘一臉善意,是好人。”無果娘親歎了一口氣,說著說著,沉默一會才繼續道,“隻有您還相信無果,還相信他,還活著?”
難道誰告訴她無果死了嘛?我不知道為什麼無果娘親會這麼問,或者她知道些什麼,可非單一將昏睡的無果收押的事情除了我們並沒有誰知道的呀。
小狐狸不會透露,它可能也覺得有些異常,直接走到了我身邊來,站到我的肩膀上。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試探地問著無果娘親。
不敢說的太明顯。
“知道,您是好人。”無果母親還是低喃著重複這句話。
“無果的事情希望您能事無巨細地告訴我,我才能幫他。”我無奈地吸了一口氣,盡可能說得平穩。
“謝謝您,謝謝您還相信無果,可是,可是。”無果娘親早已泣不成聲,“可是,無果死了,他已經,已經死了。”
無果沒死,我去把過他的脈搏,隻是脈象不是很穩,吊著的一口氣就有希望,何況他能複製真身,生命本身沒有那麼脆弱。
“現在無果死了啊?”我不信的,可是無果娘親哭得那麼悲傷,由不得我不信。我在心底問著小狐狸,它能感應到。
“活著,昏迷。”小狐狸睜了睜眼睛,回複我。
那無果娘親為什麼會認定無果死了呢?
“無果沒事的,你不要太難過了。”安慰著一個大姐,我反而無措。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的,這幾天下來我已經接受了,淚已經流光了,你等等,我再調節一下,姑娘失禮了。”無果娘親一邊抽噎,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