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指甲深嵌入掌心,我強逼自己不去聽外麵的腥風血雨,但是眼前卻出現了非單一舞劍廝殺的種種畫麵,關心則亂,我越想就越能看到他渾身是血地擺動著長劍,甚至一個趔趄倒在血泊中無力反擊的樣子。
天雷,天雷,天雷就要下了。
陀囉陀囉。陀囉陀囉。陀囉陀囉。
心已亂,梵音也亂了。
再睜開眼時,我已淚流滿麵,我不停地叩拜佛像,隻希望他能去救廟祝大叔和非單一。
他們幫我,我卻不能幫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是有多無能。
越叩拜越哭,越拜越哭,我直接掩麵哭泣。
“師父。”我最脆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呼喚他,心頭一緊,我生生咽下一口血腥。
這種失去親人,失去朋友的痛苦,讓我生疼。
梵音不斷,也許是感化吧,廟門當真咯咯咯咯地響起來,我知道這是廟門開啟才會發出的聲音,心中一喜回過頭去,淚眼中看到一道光在我眼角轉瞬飛了出去。
那是什麼光?我也忍不住跑到廟門旁,看著外麵的情況。
非單一當真渾身是血躺在血泊中,就在廟祝大叔的麵前,守著最後一絲防線,依舊保持護著廟祝的姿勢,而他們的麵前,死傷的妖獸屍骨殘骸已經疊了大半山那麼高,因為有些是魂魄所化,用肉眼能見到它們在消散,箭弩拔張之間又有一批奇形怪狀的妖獸上前,朝著非單一他們衝去,而為首的,竟然無果。
無果,他怎麼來了,而且他的分身數之多,讓我一時還無法數的過來。
他的法力怎麼會如此突飛猛進了。
此刻,他正全麵趨前圍攻奄奄一息的非單一,無的果每一個分身都有他獨特的招式,威逼著非單一,他能在短短數日已能自由分化分身,說明他得到了巨大的法力,這種情況下,他要是攻擊非單一,那非單一的魂魄必消散無疑。
我一著急,撐起門把就想衝出去。
但我踏腳之前,卻發現那些襲來的法力,眾多分身的無果,以及那些勇壯的深海猛獸在到達非單一的一步開外,被全部反衝彈了回去,有些甚至被衝到天空直接魂飛魄散了。
這是哪來的這麼強大的衝力?
我很驚訝,難道是非單一事先準備打好的結界用來防禦的,可是我看到非單一的臉也是錯愕不已,我想這不是他做的,那麼是誰會有這麼強大的法力?
除了錯愕的我們,還有錯愕的妖獸,反應過後的它們依舊前仆後繼,殺紅的眼隻盯著廟祝大叔的魂魄,好像它們的勢在必得,而廟祝的魂魄已經升至半空中,就快要上天了,這使得它們更為狂躁。
不怕死的妖獸一隻隻踩踏著往前衝,卻跌在了突然的結界上,沒有死的那些妖獸試圖撞破結界,而有法力的無果一派就用法力破擊著結界,一時間,結界便是眾矢之的,承載著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