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單一一邊嫌棄,一邊還是喋喋不休地同我開著玩笑。日子在談笑晏晏中逝去,我也將所有的苦樂和心事都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師父既然已經不讓我進金榭山了,膠倪既然要當師父唯一的女弟子了,那麼我也隻能麵對現實。這樣的情況比起讓師父親自趕我出師門好的多了,我是不是應該要慶幸,在危急關頭師父還願意救我,讓我對師父的情意多了一層感激。
當然,對於師父,更多的還有自責和無奈何,師父受傷,我沒有一天不掛念的,每一日我都會悄悄從空間回到金榭山,在結界門口外駐留一會再回來,哪怕能夠看看周圍的環境也滿足了。
如果這就是原本要注定的結局,我也隻能如此接受而已。
待出去的次數多了,被非單一撞見了幾次,他開始不依不饒了,總是旁敲側擊地詢問我和師父的事情,很興趣又很傷懷地模樣,讓我一時間也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但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是經常被他掛在嘴巴邊上的,見麵時也是分寸的不得了,所以我並不會認為他會讓我有有所誤會的地方。
經曆過了共同生死,自覺虧欠了非單一很多,也許也習慣了他的大大咧咧,我已然當他是兄弟般,他也不介意來回我的房間,我也不介意跟他閑時瞎聊,隻是但凡涉及關於師父的事情我都是閉口不談,非單一看我這麼堅決也就沒再堅持,日子照舊和諧地過著。
這一日他又來了,來時還端著一碗極黑的藥水。
“來,把這碗喝了,你的病就會全好了。”非單一門都沒敲地推門而進,直接下令道。讓還在看書的我很是不爽。
還好我提早幾日設置了屏障,他並不能看到我在做什麼。
這便是他的性子。
“有點禮貌好嗎非單一。”我打著哈哈出來,順手將屏障收了。
“我們還需要矯情嗎?我們哪個地方不。”非單一禁住了脫口而出,想了一想,“不對,好像都一樣,不管了,來,把這碗藥吃了。”
我看他無厘頭的自言自語有些好笑,非單一經常這樣,有時候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讓人浮想聯翩,卻實實地不能與生活聯係在一起。
所以我越發的忽視他的這種性格。
“快,快來呀,喝了。”見我沒動靜又走神,非單一催促著。
我提起碗,倒也爽快地喝了一口,但這一口,差點沒讓我折服。
“這是啥,毒嗎?苦死我了。”我皺眉詢問道。
真的很苦,一口下來我能感覺到我的整個下顎都快苦化了。
“這是絞情草。”非單一看我真喝了,樂嗬地手舞足蹈,“你真喝了呀,感覺怎麼樣,苦吧。”
非單一像個好奇寶寶仔細端詳著我的臉,臉上洋溢的笑容可以說樂不可支了。
啥情況了這是?
“這個草是幹嘛用的?”光聽名字就不明淩厲,絞情草,絞情絞情,怎麼會痛到發苦?
“這個絞情草嘛,也沒什麼用。”非單一倒是不以為然地回答著,“喝個幾口頂多也就讓人絕情絕義,一碰感情,心如刀絞,除此之外好像也沒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