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沉淪。
不不不。
師父。
師父。
慢慢地睜開眼睛,我發現我的眼眶積聚淚水,婆娑淚光之中,我好像看到了師父,是的,是剛剛夢境中的師父,他蹲在我的麵前,一臉關切地望著我,而旁邊是非單一不可置信的臉。
“還好嗎?”
“醒啦?”
師父和非單一同時的出聲,都是對著我。
我的夢還沒有醒嗎?
我的眼光從非單一的臉上轉移到師父的臉上,師父的臉在模糊的淚光中,顯得更加模糊。
我緊緊地閉上眼,淚水掉的飛快。
“沒事了,我來了。”師父的語氣弱弱的,他的手輕輕地幫我抹去淚花,我才真的相信是師父。
師父是真的來了。
真的是師父?
我錯愕了一會,直接撲到非單一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嗚嗚嗚嗚地哭泣著,一邊哭著一邊糯糯地應答著,“醒了呢。”
“哎,那個不是,你怎麼了?”我能感覺到非單一的捉急,我突然的投懷送抱,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愣愣地看著師父,無辜地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而我卻隻是傷心地哭泣著。
“可期,你沒事吧。”師父的聲音沉沉的,好像壓製著心事,卻也隱含著隱隱的怒火,“你怎麼抱著他?”
“哎,不是,我們,我是。”才反應過來被誤會的非單一,恨不得多長幾張嘴解釋,可是談及他的身份,他又不能和盤托出,隻能將話咽了回來,咽著口水跟我說,“嘿嘿嘿,你起來解釋一下。”
眼前的男人生氣了,臉黑的像烏雲一樣,要雷電暴雨啦!
我卻不能顧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死死地抱著非單一,怎麼也不讓他把我扯下來,嬌膩的語氣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我靠在非單一的肩上故意說得很大聲,“你剛剛還說要和我生滿堂子的子孫,這會兒就不認賬了嗎?我不起來,不起來。”
我嗚嗚嗚地哭著,情到深處還狠狠錘了非單一幾拳,非單一毫不客氣地順勢將我拉起來。
“哎,你,你怎麼。”非單一將我拉起來,看到我泣涕滿臉,還粘著毛發,很是狼狽,數落的話語倒也說不出來了。
我趁著他發愣的空隙,直接將滿臉發癢的鼻涕蟲往非單一幹淨的衣服上蹭了蹭。
“你。”潔癖的非單一頓時天雷滾滾,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我。
看著他一臉嫌棄的樣。
“怎麼,說過的話不算話了嗎?”我幽怨地朝非單一說道,還帶著糯糯的鼻音,“你不顧自己的性命衝到七竅玲瓏心裏來救我,不就是要我明白我在你心底比你的命更重要嘛,我現在知道了,你才是唯一關心我的人,這不好嘛。”
我撒著嬌又要往非單一身上蹭,為了防止他亂說話,我索性扯著他的嘴巴,與他貼得很近,好像情侶間打情罵嬌。
非單一嗚嗚嗚地說著什麼,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