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不要高興得太早,這就是了吧。
師父你剛剛不是還挺樂嗬的嗎?我說了哪句錯話,突然間就這麼懲罰著我了。
“有問題嗎?”師父對我被嚇到的呆愣顯然不能理解,是什麼事情讓我這麼不耐煩了。
“有問題嗎?”師父再問了一句,這一次他的臉上又變得嚴肅認真非常!
伴君如伴虎,怎麼說變臉就變的臉色,比小孩子還精彩啊,看得我所有的不滿瞬間被吞進了肚子,隻能悻悻回句:“沒。”
“好,那你好好休息,明早就開始吧!”
明早開始,哎喲喂,現在大半夜,離天亮怕還不久吧。
叮囑完這一句,說做就做的師父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了。任憑我怎麼撕心裂肺地掙紮,他都沒有再出現。
最後留下四肢乏力的我啊。
這一夜一個人睡,我睡得極不安穩,我一直做夢,夢見有個人拿著一把閃著白光的小尖刀在我身上不停的割拉著,好像我是一件藝術品,他不停地在雕刻。我使勁想睜開眼睛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卻是怎麼都睜不開,奮戰了好久,直到一個猙獰眼睛終於可以睜開了。
我心中一個大喜,等眼睛用力一睜,卻發現天亮了,而我依舊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圍沒有變化。
我趕忙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實沒有其他動刀的痕跡,我才發現我隻是在做夢。後怕一陣後再定睛想想,感情我跟那股束縛著的力量博弈了一個晚上,不過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而已。
我有點小懊惱,重重呼了一口氣,看著窗戶外灑進來的陽光,天大亮了。
等等,天都這麼大亮啦?師父說天剛亮就要跑花壇二十圈的,這會怕是過了時辰了吧。
我趕緊從床上蹦躂起來,發型都沒整,就繞著花壇奔去。
一來怕沒能交差,二來還不跑我又要餓肚子了。
跑完花壇二十圈,我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好在師父沒有要求時間,在跑第十圈的時候我扶著柵欄還能稍微停頓著跑,這樣一跑就是大半天了,天陽當空照,辣的我口幹舌燥的,要不是師父說要休息一個時辰,我怕是早就跳下去泡泉水了。
至於我為什麼很快能找到泉水的位置,多少也是緣分的,昨晚我找不到地方安置那些從花壇裏移除出來的紅玫瑰,想著把它們栽在我睡的房子周圍,卻意外發現房子後院別有洞天,竟然連著一條清如許的活水泉,泉水溫潤延綿,拘一捧起來都能聞到一股天然的花草香味。
昨晚太晚沒有認真看,今天照著太陽這麼一望,才知道這小後院遠比想象中的大,而且幽靜深邃。
那些紅色玫瑰似乎比昨天還要妖豔紅潤,看來這個天泉水是極為養護人的,看到我過來,它們很開心地搖動起來,似乎在跟我打招呼。
我走上前去幫它們打理了一下,喝了幾口它們花芯裏的露水飽腹,感覺這種清甜滋味一點沒有比昨天那三杯茶差多少,道了謝,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活動一下筋骨,準備要泡三個時辰的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