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點寫吧。”
聽著師父催促,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寫了,摹畫了幾個字,我正要研究,突然筆尖上的墨汁染到了字符上,我剛要擦拭。
“出什麼神呢,重新寫。”師父嚴厲責令地抽回紙張,又重鋪好一張新紙給我書寫,我看著師父這麼嚴厲,隻能埋頭繼續摹畫。
師父難得地邊研磨邊耐性解釋:“同心證是莊重又神聖的一種儀式代表,需要契約的兩個人真心實意地去構劃,分不得半點心思,所以你便是先將此事做好再想其他吧。”
“嗯。”我輕輕回應了一下,才知道我現在正在寫的是同心證。
既然同心,那就用心吧。
我小心翼翼,但仍然不能免除寫錯的風險,但凡寫錯的,有塗抹的痕跡,一律都是要重寫的,幾番下來,我手握著筆已經酸痛,連胳膊都生疼,但是師父依舊耐性地站在身邊幫我研磨。
“師父。”我討饒地望著他,“這次又錯了,要不不寫了罷,這麼複雜,很難呢。”
“不行。”師父直接回絕了我的請求。
看著我聳拉著臉,倒不研磨了,直接捏起一個茶杯慢慢喝著,一邊拿起我臨摹的證書,抖了幾抖道:“誠意如金,兩人相處是要靠這誠意,你說我這誠意哪,可以讓一個人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的,要是不用這張證,直接一聲令下的,你說。”
“師父,我寫。”我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話這麼多的,請示完趕緊埋頭繼續動手寫。
可能是寫的熟練了,我這次利落地就寫好一張,剛要拿起來跟師父炫耀,卻發現剛剛這頁紙上的墨畫竟然在慢慢消失。
“師父,您快看,怎麼回事。”我焦急地喊著在一旁帶笑的師父。
他分明看得清楚卻也佯裝地很著急:“啊,散了呀,那沒事,重新寫吧。”
這次他從袖中掏出一卷錫紙,看那材質,是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怎麼看怎麼像帝王家的卷軸,而且卷軸上還感覺隱隱藏著法力,師父將錫紙攤開,在我眼前,鼓勵我:“認真寫,你是最棒的。”
我一愣,老臉一紅,不過細細想來,現在才拿出這麼珍貴的東西來,感情剛剛是讓我練手的吧。
我不敢反駁,埋頭繼續奮戰,所幸這一卷卷軸我的字跡很是工整,而且沒有瑕疵,師父說為表誠意,讓我在卷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以資鼓勵。
我以為師父要將卷軸送我,卻不料我剛簽下自己的名字,卷軸上的字跡又無故地消失了,無奈何之下,我隻能又重新寫上一份。
一模一樣的一份。
“好了,禮成,你辛苦了。”師父看著我寫完最後一抹筆畫,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直接拿起卷軸認真打量了半天,嘴角揚起,似乎在為自己的佳作而開心。
我看著師父這心情不錯,也站起來一起研究這卷軸:“師父,這畫質地不錯,是用什麼做的?”
我用手捏了捏卷軸,很柔軟,很舒服。
“手感好吧!”師父得意地用手撫了撫卷軸,自賣自誇地說,“這是織女的鵲絲線,每一根都是銀河上的水波凝成的,自然鬆軟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