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無冤無仇。”我大喊。
“少廢話,我先教訓你一頓再說。”白衣姑娘還沒說完,那根手腕粗大的蛇皮皮鞭就硬生生地朝我劈來,力氣之大,速度之猛,我能感覺從天而降的皮鞭沒有手腕大,至少有碗口那麼大,不,怎麼變成了井口那麼大了。
我動彈不了,完了,它覆蓋了我的視線。
“啊。”本能地閉上眼睛,我一定要被碾壓成肉泥了。
斜著頭,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傳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麵的姑娘,她正受挫地喃喃自語,眼睛裏也是滿滿的不可思議,比我還吃驚。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是尊上的。”
我隻斷斷續續地聽到一點點,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更好奇的是我的命是不是就這麼保住了。
姑娘自然不會告知我,我想此刻還是保命要緊,走為上策,剛轉身,就看見廟祝大叔遠遠的衝了過來。
我看見他隨意搭襯的衣物有些淩亂,很顯然,他是在睡夢中突然被叫醒的,他勁直跑到我身邊,望著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的。”
廟祝大叔將我護在身後,冷著臉朝著白衣姑娘雙手合十,敬告道:“姑娘,傷人性命損積德,得饒人處且饒人。”
“哼。”對麵那姑娘一陣冷哼,明顯的很不服氣。
“姑娘,有人要我傳話於你:若誰敢動他的人一根毫毛,淩霄殿上,他將十倍奉還。”廟祝大叔突然壓低著嗓音,正色道。
“你威脅我?”白衣姑娘突然憤恨一瞪,有些狼狽地退了一退,已沒有先前的從容,不甘說道,“這次我算是給尊上一個麵子,下一次我還是會回來找你的。”
我們沒有理會對麵的姑娘,對麵的姑娘倒是自己給自己了個台階下,轉眼就自行消失了。
這次好在廟祝大叔及時趕到,有驚無險。我的腳已經酸軟地不行了,直接癱坐在地板上,喃喃地謝著:“謝謝大叔,謝謝大叔救命之恩。”
“不是我,是。”廟祝說了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過來扶我,“走,我先帶你回房間去吧。”
“好。”我一邊腳軟地撐著,走了一半路程,覺得剛剛廟祝大叔的畫風不對啊,還是忍不住問道,“廟祝大叔,剛剛是誰傳的話啊,對於那姑娘暴戾的性格這麼奏效。”
聽了我的問話,廟祝大叔明顯頓了一頓,但很快煞有介事地回答我:“哪有什麼傳話,不過是我最近聽說書人講的戲中橋段,剛剛被我拿了一兩句話來用,沒曾想那姑娘那麼好哄,給騙過去了。”
“噢。”聽著廟祝大叔若無其事地說著,我隻當是信的了。
隻是這晚,我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晚上的這一事故,算是在回房安安穩穩抱到小狐狸後翻篇了,我是一直都不知道那個姑娘為什麼沒下去的鞭子,明明近在眼前了,不過甚是慶幸沒受傷,隻是好幾日我都窩在房裏,小狐狸睡著,我陪著它坐著,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