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我就好受多了。
發蒙的神經也開始大條起來了。
“師,師父。”本著友好團結的合作理念,我趕緊先打招呼示好。
“你想讓我當你的師父?”依舊是冷冰冰的語調,還有淺藏不了的詫異。
可是明明是疑問句,為什麼他總能說出陳述句一樣的口氣出來。
“我。”這隻是一個稱呼吧,我隻是跟著菇婆婆叫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我,我還沒說完的話就被神存在的聲音打斷了:“好。你想要的都可以。”
什麼叫我想要的都可以?
可是我不想要啊。
我。
剛要解釋,就發現洞底到了。不同於樹幹裏的漆黑,這裏泛著黃光,不是特別亮堂,但很溫馨。
我趕緊看看清馱我下來的東西,壓根就沒有毛,沒有小狐狸,更沒有神存在的存在。就隻是空氣,我被空氣輕輕地放了下來。
難道剛剛是錯覺嗎?不對吧,觸感那麼明顯不說,神存在的語調也是近在眼前的啊。
可是分明沒有看見小狐狸,也分明沒有看到神存在啊。
毛骨悚然。
“那個神,不,師,師父。”我弱弱地朝空氣叫喚著,並沒有回應。
再摸了一摸周圍,當真隻能摸到空氣的。
看來剛剛是錯覺了。
那我所處的地方並不是錯覺了吧。我打量著四周,這裏雖然簡樸,但是精致,蜿蜒的樹根,粗的上麵刻著壁畫,細的當成簾子,數量之多,被整理的整整齊齊。
聽爹爹說過,每棵榕樹垂下來的根須就是它們的慧根,我看這棵樹,怕是要得道成仙了。
難道剛剛是神存在推我下來的嗎?下來讓我幹嘛了?看這些?
我慢慢地沿路往前走,四周的壁畫很有意思,似乎記載著一個風姿綽約男子和一個妙齡女子之間情愛的過往,徐徐生動,惟妙惟肖,連姑娘眼角的淚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惜的是,這壁畫上的女子,要嘛側身,要嘛背對著我,完全沒有給個正臉露個真相的,再好奇的我也隻能夠看她姣好的身段徒生羨慕了。
我越看越有趣,這畫家真的也是一個特厲害的人,竟然能將心中的愛慕事無巨細地展現出來。
不過可惜了,人家女主角心有所屬來著,最後的結局,嗯,有點遠看不見,我再往前走了一點點。
這種感覺像極了在看小禁書,以前一陽那裏總有很多感情糾葛的小人書,我們經常偷偷在研究,有一次被爹爹發現後就被下令為禁書,不讓我們再看了,也許也是那時候看多了情感劇,我這想象力莫名的豐富了,多愁善感不說,內心獨白卻是一打一打的,就好像現在。
想起這些小時候和一陽的時光,我就忍不住發笑。
“很好笑嗎?”在我看的入神的時候,一個沉沉的男音從更深的樹洞底傳了出來,聲音蒼老平淡。
不是神存在。
我嚇了一跳,連忙斂去笑容。不喜歡我笑,我趕緊正襟危坐。
“不知道長輩在此,晚輩多有打擾,還請見諒。”我端正站姿,朝著聲音出現的地方頷了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