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你會不會餓呀?”我望著小狐狸,它依舊沒有回答我,它最近睡得好沉,一個姿勢可以維持好幾天,連動都不曾動過的,有時候都把我嚇得要測它的皮膚溫度來認定是否沒事。
每次叫它不醒的時候我總一廂情願的以為小狐狸就是餓暈了的。為它找食物的決心是更深刻了。
“小狐狸,你安心的睡吧,等你醒來,就有的吃了。”我一邊摸著,一邊輕輕地說著,像安撫一個睡夢中的嬰兒一樣。
安頓好小狐狸我就出門了,寺廟裏是不吃酒肉的,那我要找肉隻能出寺廟了。剛打開廟門,就看到寺廟的門口是碩大的一片院子,院子的對麵是搭建的戲台,戲台的一邊是樹林,一眼望不到邊的樹林子;一邊是一個不大的私塾。
私塾和寺廟中間是由一棵至少有三百年的大榕樹隔開的。
我站在門口,望著斜前方的私塾,迎麵傳來小娃娃們朗朗清脆的讀書聲,聲聲稚氣,讓我想起小時候坐在私塾裏,先生教的那些詩經。
心裏不知怎麼的就一陣柔軟,我被吸引著走到大榕樹下的石條椅子上坐定,閉著眼睛用心聆聽,嘴巴不自覺地也跟著一張一合背誦著,好似我才是坐在私塾裏麵的學生。
一首畢,待讀書聲停止,我才回過神來。
依舊是坐在大榕樹下的長條石椅上。
心裏那個咯噔一跳。
我剛剛怎麼過來的,怎麼一點印象沒有了!
有點詭異噢,周圍都沒有人,風聲偶爾呼嘯著卷起幾片葉子,吹得人發涼。
再遠,我是不敢去了,還是聽從菇婆婆的話不要亂跑,趕緊找到小狐狸的食物回去吧!
食物?
大榕樹枝繁葉茂,樹上的小鳥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小狐狸應該喜歡吃兔子肉,吃小雞,小鳥應該也吃吧?
我的認知裏,動物的食物鏈其實就是大魚吃小魚的那款生存方式。
可以,那就抓小鳥吧。
怎麼抓?沒抓過呀!小時候都是爹爹隨手拈來給我們玩的。印象中隻要我們看到小鳥,跟爹爹說,爹爹靠近一點,它們就會自動跳到爹爹的手上了。
可是我抬起手,別說小鳥飛來,是它們看到我伸手都飛跑了。估計我也是要上去靠近點才能隨手拈來吧,再不濟,小鳥也是要回家的,我就在鳥窩旁邊等等吧。
我抬頭望了望樹幹,找了邊偏僻一點的枝頭,挽起袖子,趁著沒人三下五除二,手腳並用地“索索索”爬了上去。
好在這顆榕樹夠大,樹幹分離間的樹墩就足有我十個人那麼大,樹墩很高,我爬到第一個樹杈間,發現這個樹杈像極了一個黑洞。卻不是黑洞,隻是樹杈太高了,擋住了陽光,引得裏麵的黑苔很旺盛,看起來整個空間特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