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上雪葉練過小提琴再加上天生怪力,勉強可以支撐起衛藤美彩。
衛藤美彩重也就算了,她居然還……白上雪葉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柔軟觸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有被傷害到。
聽著衛藤美彩的腳在地上摩擦的聲音,白上雪葉心上又被衛藤美彩無形之中插了一刀。
她還沒有開始發育,等她發育完,肯定比衛藤美彩大,比衛藤美彩高!
白上雪葉鼓起臉頰,手一鬆,差點把衛藤美彩摔下去。
手忙腳亂地接住衛藤美彩,背好她,就聽見衛藤美彩在她背上嘟囔。
“又掉選拔了……怎麼辦……”帶著泣音的聲音。
白上雪葉手僵了一下,背著衛藤美彩的動作下意識地溫柔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才會喝酒的啊。
好吧,誤解你真是對不起,今天的賬一筆勾銷好了。
白上雪葉全程腳步輕柔安穩地把衛藤美彩背到了宿舍,放到了白上雪葉的床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衛藤美彩就吐了。
白上雪葉複雜地看著地上的一攤汙垢,她該是慶幸衛藤美彩沒有在路上吐她身上,還是該悲傷衛藤美彩吐在了她的房間裏呢?
“唉。”白上雪葉認命地拿起掃帚和拖把清理,她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有一天會淪落到做保姆。
好不容易清理幹淨,白上雪葉簡單洗漱了一下,帶著滿身疲憊,打算休息。
這時候,選擇又擺在了她的麵前。
一是和酒鬼衛藤美彩一起睡,二是睡齋藤飛鳥的床。
選項一……白上雪葉注視著躺在她被窩裏熟睡還沒洗澡的酒鬼,默默否決了這個選項。
睡一張床是不可能的,她白上雪葉絕對不可能和別人睡過同一張床。更別提這個人還是個酒鬼。
選項二也行不通,上次白上雪葉睡齋藤飛鳥床後,就被齋藤飛鳥發脾氣了,齋藤飛鳥的被子還是白上雪葉(用洗衣機)洗的。而且未經允許,睡別人床確實不好。
選項三……沒有選項三,白上雪葉才不會委屈自己睡沙發呢。憑什麼讓酒鬼占據了她的床,她去睡沙發啊?
好吧,白上雪葉和衛藤美彩躺在同一張床上,背對著衛藤美彩側躺。
要是衛藤美彩抱上來,她就把衛藤美彩踢下床。
這是白上雪葉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衛藤美彩做了個漫長的夢,她先是被不知從哪來的奶味的小提琴弓擊中臉頰,痛呼之時,就又被巨型白貓俘虜,俘虜也就罷了,白貓居然還把她摔下了名為選拔的橘子牛奶瀑布之中。
不過還好,沒什麼危險,橘子牛奶很好喝,然而喝太多就不小心吐了,激怒了河神。
河神降下懲罰,命令白貓永世束縛住她,不許她逃脫。
衛藤美彩一下子就驚醒了,醒來發現自己孤身一人躺在散發著橘子牛奶氣味的暖和被窩裏,身上還殘留著溫暖的束縛感。
坐起身張望,發現床頭櫃上有一盒大福,大福底下壓了封紙。
【昨天晚上我發現你醉倒了,覺得不好麻煩你的室友,就將你帶回我的宿舍了。
桌上有盒大福,餓了就拿來填填肚子吧。
我幫你和老師請過假了。既然宿醉,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PS:已叫食堂阿姨偷偷準備了一碗醒酒湯,可以的話,請去食堂享用。
白上雪葉。】
衛藤美彩咀嚼著大福,閱讀著紙,心裏不禁有些暖洋洋的。
什麼嘛,原來隻是看著冷淡別扭而已,本質還是個好孩子嘛,怪不得白石麻衣她們那麼喜歡她。
外表冷冰冰,內在軟糯可口。
白上雪葉=大福?
衛藤美彩不禁被自己這個聯想逗笑了,不過這個昵稱還挺可愛的。
以後就偷偷叫她大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