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幹!那是你們和他親生父母定下的婚約,我又沒有答應過,再說了,你們定的是婚約,我是個男的!怎麼可能讓我嫁給他?”夏沐嬰對著那個已經快跪到地板上的白癡老爸吼著。
“兒子啊,算老爸求求你了。你媽死的早,和她那金蘭小姐妹早就約定好的,她們定的是死約啊!說不論生下是男是女,是人是妖都要結為親家,不然就斷子絕孫啊!”
已經趴在地板上的夏彥顯然忘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了。
“那我們兩個男的結婚就不是斷子絕孫了啊!你有沒有腦子啊?”夏沐嬰抄起身邊的枕頭就死命的往他老頭子身上砸。
“你是不是人啊,你有沒有人性啊,到底是不是我親爹啊?怎麼這樣把自己兒子往火坑裏推還不帶腦子的啊?”夏沐嬰打的他老爹趴在地板上不敢動彈。
“再說了他爹媽都死絕了,我老娘也死那麼久了,鬼知道過有沒有定過,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老爹,你兒子還沒對象你不能這樣害我呀!嗚,你一定是我後爹,親爹哪有這樣的?”夏沐嬰又把另一個枕頭狠狠的砸在他老爹的頭上,然後撲到沙發上佯裝哭泣。
半天沒有聽到他老爸的聲音,他心裏怨懟道,娘的,自己老爹做人再正直,再守約也不是這樣的,哪帶這樣玩兒子感情的?“老爸?老爸,算了嘛,你別說,我也不說,沒人知道的~~”
“老爸?”始終沒有人回應他,他氣憤的站了起來,隻見他老爹已經從趴著的狀態到仰麵翻白眼了。
這一下,嚇的他心都要跳出來了,抓著他老爹就拍,“爸,爸,你沒事吧?爸,你別嚇我!別玩了,爸?爸!爸,你挺住,我叫救護車!”
等夏沐嬰去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夏彥起身對著背對他的夏沐嬰抿嘴偷笑還做了個鬼臉,虧得自己有高血壓想出這樣的狗血劇情,這樣他兒子一定會乖乖的聽話吧。
“爸,爸,爸你堅持住啊!”
跟著擔架衝進了醫院,他老爸始終沒有回答過他一句話,那發黑的臉看得夏沐嬰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
真該死,那麼大人了居然還和小孩子一樣的亂發脾氣,再怎麼樣老爸他年歲也上去了,經不住自己這樣氣的啊。
真沒腦子,好好和他說不就好了,幹嗎他都要跪下來了還拿枕頭砸他?怎麼辦,怎麼辦……老爸,老爸你千萬不能去找老媽啊!老媽我是沒有能力孝敬到,你,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夏沐嬰在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祈禱,無論什麼神啊,隻要能讓他老爹平安無事,他什麼事都願意去做!哪怕騙騙老頭子去結婚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四個小時,夏沐嬰在長椅上都沒有換過姿勢,憂慮焦急的看著那急救室門上亮著的“急救中”的標牌。
燈終於是在他們入院的第五個小時零八分鍾的時候滅了。
“您是病人家屬吧?”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醫生脫下口罩,臉上的皺紋一直抽搐著,讓夏沐嬰的神經直奔地下十八層。
“是,是的,我,我是他兒子,他,他沒事吧?”夏沐嬰的聲調變得嘶啞顫抖。
“你先別激動,病人剛脫離危險,他本身就有高血壓,現在影響到心髒的功能了。作為醫生我想告戒你,對於這樣的病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刺激都不要再給他施加了。無論是好的或是壞的事情,我都希望你能用一種平緩的方式告訴他,再不然就先擱著緩一緩。他剛剛才被搶救過來,所以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寧,我希望有什麼事你最好等他恢複了以後,再和他好好商量,畢竟以患者的身體健康為優先考慮。”
中年醫生說完後告訴他去辦理正式的入院手續,然後離開。
轉身那刹,醫生強忍著的笑,終於是印上臉卻不敢發出聲。
好你個老小子,居然用這招逼你兒子啊,哎,虧得有我這樣的鐵哥們幫你頂著,要被你兒子發現不拆了我們兩把老骨頭有鬼了。阿彌陀佛啊,我是牽紅線佛祖莫怪,佛祖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