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憐以綁架和蓄意謀殺的罪名被蕭沉起訴,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蕭沉親自是同顧四海談了這事兒,顧四海聽完後直歎氣,沒有反對蕭沉控告趙憐的做法。

趙憐被判刑後,顧影遠遠地看了一眼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晨煜。

雖說父母親犯錯與子女無關,可顧影沒有大度到願意割一個腎去救這個弟弟,而且蕭沉也不允許她做這種事情。

大概是受到顧慕柏事件的影響,顧四海嘴上不說,但身體的狀況卻是一日不如一日。

顧影答應過要讓他牽著她的手辦一場婚禮,所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和蕭沉的婚禮上。

從選定婚紗,到賓客的人數,以及場地的布置等等,顧影全都親力親為。

“你突然這麼認真,我都有點兒不習慣!”

都十一點了,顧影居然還在看請帖的樣式,也不知道她是要完成顧四海的遺願,還是真的這麼重視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不習慣什麼?”顧影從手中的請帖上移開視線,看向右側坐著的蕭沉。

“畢竟你之前對於婚禮的事情沒有這麼的認真,”蕭沉盯著她,“你現在這麼重視,到底是重視婚禮本身,還隻是想要給爺爺一個交代?”

顧影與他相處了這麼久,已經鍛煉得能從他說出口的話裏立即琢磨出他話裏的意思。

“不能同時進行嗎?這本身也不存在什麼矛盾的地方!”顧影輕笑,心想他所問的是在將他自個兒同她爺爺放在同一個位置作比較,想知道在她心裏孰輕孰重?

蕭沉目光幽幽地盯了她足足半分鍾,才緩緩開口:“我是覺得我這個當老公的在你心裏肯定是沒有爺爺重要的,可也不是完全不重要的是不是?”

他這話問的夠直白,同時也很有自知之明,但又透著些許不自信,這一點兒都不符合他一貫傲慢和自戀。

顧影相較於蕭沉露出的一點兒緊張表情,她顯得足夠的淡定和輕鬆,她拿著請帖,微微一笑:“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很喜歡說些話來試探我。一個人這樣試探另外一個人,是他本身就對對方有意思,同時希望對方也對他有意思吧?”

蕭沉一早便說過顧影是個聰明人,事情她都懂,那些她說不懂的,都是她刻意地在裝作不懂,一個人不感興趣不想了解的事情,不會花心思花精力去了解,自然就會敷衍地說不懂。

顧影見他不說話,笑了笑:“你不承認,但也不否認,這算是默認了吧?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說什麼養孩子最好是領個證結個婚什麼的,其實不過是借口而已,蕭先生你的套路倒是挺多的。”

像是那天故意當著蘇錦文和喬染的麵爭搶下那枚鑽戒,一來是打壓喬染的氣勢,二來是刺激蘇錦文,三來是真心想要送給她的吧?

隻是他這人一貫都是驕傲得口是心非的,心裏想的同嘴上說的就沒有一致過。

麵對顧影的調侃,蕭沉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板起臉:“顧影你現在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嗎?”

顧影一臉無辜的表情:“沒有啊!”

蕭沉氣結,她避開他的問題來調侃他,不就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嗎?他就不應該問這種顯而易見的腦殘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