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正午,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穆府庭院的青石板上趴著一個紫衣的少女,頭發瀑布般的披散著,隻是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被鞭子抽得鮮血淋漓,甚至四周的石板都染上了猩紅色。
來來往往的丫鬟看到她老遠就躲開,仿佛她身上沾染著瘟疫一般,偶爾有兩個必須經過她身邊人也都是一臉鄙夷。
過了許久,地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或許是傷的太重,努力了很久才抬起頭。
看著麵前古樸的裝飾,沈語諳一陣恍惚,她下班的路上遇到了公狼,她拍下了證據,並當眾揭穿了那人的行為,沒想到那人羞憤之下竟然掏出了刀子…….
但,現在她應該在醫院才對,這裏是哪裏?
此時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男子走了過來,站到了沈語諳的跟前“呦,還活著呐!”
“你..是誰?”沈語諳強撐著問道。
藍衣男子用腳狠狠的踢了一腳沈語諳的手臂,沈語諳忍不住痛呼出聲“既然活著,就趕緊收拾東西滾回去,別在這裏礙眼”
而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走來兩個壯碩的婆子,兩人扯著沈語諳的兩隻胳膊,把她拉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她身上的傷,拖著沈語諳就往走。
直到把沈語諳扔到了一處小院,院子裏林立著不少丫鬟,隻是誰也沒有理會她,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根本沒有人來過一樣。
沈語諳過了很久才支撐著抬起頭,不遠處就站著一個丫鬟,沈語諳的聲音沙啞的嚇人“你好,這是哪裏啊!”
那丫鬟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沈語諳,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換了一個離沈語諳更遠的地方位置站著。
過了許久,沈語諳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才有一個粉衣的丫鬟跑進來,滿臉的淚花,眼睛更是哭的通紅,扶起了沈語諳,向兩旁的丫鬟福身行禮,才回到院子旁邊兩個人居住的小屋子裏。
說是小屋子,一點也不委屈,除了一張床任何家具擺設都沒有,但沈語諳已經沒時間去觀察這些,知道燙到了床身,沈語諳才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那小丫鬟一直跪在床邊低聲的哭,沈語諳受不了便道“別哭了,我還沒死呢!”誰知,那丫鬟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還一邊說著“玉麝無能,不能保護小姐”
沈語諳看著快哭閉過氣的丫鬟,語氣隻好溫柔了一點“我沒什麼事了!”沈語諳語氣一頓,試探著問“你去哪了?”
那丫鬟抽噎著回答“穆少爺把您帶走,我就跑回家裏去找人為您求情,誰知道劉管家竟然說是您主動出診的,治好了名動天下是您的厲害,診不好,被打死也是你活該,自不量力!”
沈語諳聽了丫鬟的話,眸光漸冷,這樣一個大環境,一個仆人敢說出這樣的話,除了這原主沒什麼勢力,就隻能是背後人有授意。而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對沈語諳都沒有絲毫益處。
“先上藥吧!”沈語諳對玉麝說,衣服被鮮血浸透,太陽暴曬後,仿佛念在了身上,不舒服是次要,汗水侵入傷口的疼痛才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