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於老劉還是陳大哥一家的關係,她以後根本不可能離開彌沙市。
她脫離社會太久太久,被養的毛病也比較多,現在讓她出去工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不僅如此她一想到自己日後的生活裏可能沒有保姆,要自己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再放入烘幹機,還可能要自己做飯,床單被罩有可能無法再用真絲的……等等一係列都讓她覺得脊背發涼。
一時發揚風格,換來的也許就是未來無數個苦哈哈的日子,兩相比較,她知道該如何抉擇。
“你居然不同意?!”劉市長在電話裏勃然大怒,“把我害到這個地步,你哪兒來的臉不同意!”
“我們是夫妻,夫妻共同財產自然有我的一半……”
陳玉鳳話還沒說完,那頭就把電話狠狠地掛掉了。
她痛苦地抱住腦袋,再看向留下形形色.色的人時,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看,其實她與他們,也沒什麼不同。
劉市長回來的很快,不僅人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盤光碟。
保姆瞧著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趕緊帶著小孩子躲回兒童房,沒幾分鍾,主臥裏就開始了劇烈的吵鬧,還伴隨著玻璃花瓶摔碎的聲音。
保姆趕緊捂住小孩子的耳朵,和他一起蹲坐在房間的一角,她想,也許大家猜得沒錯,市長和市長夫人的感情可能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麼好。
主臥內,劉市長一點麵子也沒給,直接把光盤甩到陳玉鳳的臉上,咬牙切齒,“看看你侄子幹的好事,簡直膽大包天!”
陳玉鳳被光盤打的別過臉去,什麼也沒說。
然,她這樣沉默的態度反而激怒了劉市長,“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早就知道是吧!還是說這件事根本就是你操控的!”
“我沒有。”
陳玉鳳隻說了這三個字,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
劉市長又急又氣,卻隻能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說出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惡毒的詛咒,把老陳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而陳玉鳳要麼沉默著不開口,要麼就是反反複複的對不起。
直到劉市長最後罵夠了、罵累了,看向她的的表情滿是厭惡,“滾吧,臭婊.子,從我的家裏滾出去!”
陳玉鳳一點都不意外,沒有做出丁點反抗,沉默著拿起外套,又在門口換好衣服,真的出了門。
她走後,劉市長點了根煙,再沒有剛才的氣焰,疲態盡顯,整個人像是瞬間老了十幾歲。
他這一輩子遇到的風浪不少,但他都頑強的挺過來了。
隻是千算萬算,沒想到最大的滑鐵盧竟是枕邊人給的。
事情鬧得這麼大,這次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知道。
他真恨呐。
為什麼如此識人不清?
那陳可可明明瞧著就不是個好的,他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