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書芹頓了頓，在樊莊雅喜悅目光的注視下，抬起頭來，斬釘截鐵，一字一頓：“我不同意！”
“我就知道媽你深明大義……恩？你說什麼？”樊莊雅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起來，甚至引來獄警的警告。
柳書芹冰冷冷的注視著她。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認識過這個女兒。
她死死咬著牙，攥緊的手幾乎要將褲子抓破。
與之對應的，樊莊雅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兒去，如果柳書芹的眼光冷的像是在看陌生人，那樊莊雅簡直可以說是在看仇人！
“你一定要這樣嗎？”樊莊雅的聲音裏像是帶了冰碴，“即使為了我也不行嗎？”
聽筒裏一片寂靜。
“一千萬啊！那是一千萬！”樊莊雅把價值不菲的包狠狠摜在地上，“你不是最喜歡錢嗎？啊？現在安奈集團是肯定保不住了，一千萬還喂不飽你嗎！”
樊莊雅臉漲得通紅，呼喊的聲嘶力竭。
來之前她以為會很成功的，沒想到柳書芹簡直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裝什麼清高呢？
裝什麼高貴呢？
自己是什麼東西，心裏沒數嗎？
牌坊立的多了，還真以為自己不是婊.子了？
見柳書芹還是沒反應，樊莊雅忍不住趴在窗口，盡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媽，安奈集團倒了，舒家也不要我們了，你說我們還能做什麼呢？用您幾年的光陰，換女兒的破天富貴不好嗎？您不是最愛我了嗎？”
柳書芹完全沒有觸動，她隻是平靜地抬起頭來，問：“除了一千萬，簡景明還答應你什麼了？”
樊莊雅神色一變，整個人都變得心虛起來，“哪……哪還有什麼，就隻是那一千萬罷了。”
柳書芹冷笑，“不說實話就別想著讓我鬆口。”
樊莊雅頓了頓，不敢相信地小聲道：“你……你說真的？隻要我告訴你了，你就會同意頂罪嗎！”
如果能把這件事情漂亮的完成，主人……主人一定會多看她幾眼吧？！
要知道因為母親的原因，他已經好久都沒聯係她了，不然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恩。”
柳書芹垂下腦袋，眼底一片悲涼。
她忽然想不起樊莊雅以前是什麼樣子了？也這麼蠢，這麼沒頭腦嗎？
“主人已經答應了，隻要母親同意，他立刻就娶我。”說到心愛的男人，樊莊雅霎時羞紅了臉，神情中的向往幾乎要溢出來。
柳書芹張了張嘴，極度困難地開口：“娶你？他要娶你？”
“是啊。”兩個問號讓樊莊雅戒備起來，她忽然想起，眼前的女人也是她的情敵之一啊！
“嗬。”
什麼是與虎謀皮？這就是啊！
舒家沒倒、簡家沒倒，到頭來隻要她們母女兩個人不人鬼不鬼。
柳書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可樊莊雅根本想不到這些。
她警惕地看著對麵玻璃裏的人，“作為我的母親，你不滿意這個女婿嗎？”
她把‘母親’和‘女婿’兩個詞咬的極重，時刻不忘提醒柳書芹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