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就這樣停滯了,直到司徒美冷不丁忽然感歎地說了句,“真操實練的時候,你們這種選手,會死的很難看。”
這是司徒美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張德帥和小李的情緒波動變化太大了,讓這種人去出任務,和白送經驗沒什麼區別。
“你們知道什麼是偵查與反偵察嗎?”司徒美拋出了個十分寬泛的問題。
小李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想回答。
別以為問個這種是個人都能回答出來的問題,就能顯得她好像多有實力一樣。
張德帥也坐在旁邊冷著臉不說話。
他大小也是個局長,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
司徒美也不想聽他們的回答,而是自顧自道:“如果讓我來說,偵查與反偵察,就是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
小李愣了愣,原本不屑的表情,忽然惹上三分凝重。
原因無他,隻是司徒美在說這句話時的語氣飽含滄桑,仿佛那個隨時做好死亡準備的人,就是她。
但,那怎麼可能呢?
瞧瞧那白嫩嫩的皮膚,一看就是在閨閣中嬌養起來的女子啊!
“為什麼要以貌取人呢?”司徒美看起來真的很不理解的模樣,“最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的,往往就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個。”
“你能聽到我說話?”
小李差點驚掉下巴。
難不成世間真有超越科學的存在?
太魔幻了吧!
“你說讀心術嗎?”司徒美打了個哈欠,“這是入門基本功,不過確實有點傷神是真的。”
小李驚訝地張了張嘴,連之前還在慪氣的張德帥也開始認真的打量起司徒美。
如果是有真材實料的,那他們什麼壞脾氣都可以忍。
司徒美沒理他們,轉而盯著窗外的樹葉看。
彌沙市進入春天的時間不短了,枝丫抽條,嫩綠的葉子迎風飛舞,一陣風吹來,發出撲簌撲簌的聲音。
以前她從來都沒覺得這些小事這麼美好過。
“不是說考察嗎?你們問吧。”司徒美玩夠了也累了,有點想念家裏大大柔軟的床墊。
小李望著她平靜的側顏,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在短時間內發生這麼大變化。
剛才他還對這女人恨得咬牙切齒,看哪兒哪兒不順眼,現在竟然覺得她周圍好像閃著類似聖人的光???
清冷高貴,直教人不忍褻瀆。
小李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看司徒美自信而隨意的模樣,張德帥半信半疑地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一摞書,“那我們就開始吧。”
是了,他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的。
為了把人搞走,他特意連夜去圖書館搬了將近半個架子的專業書,又聯係行業裏的朋友,精挑細選了最難的十道題出來,他不知道簡奪從哪裏整來這麼個怪人,但他還是希望對方有多遠走多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於是,此刻,他自信滿滿地從一堆書裏拎出一張紙,擺到舒嘉芮麵前,貼心的給她架了個臨時桌子,又隨手拿了一支筆,努努嘴,“諾,做吧。”
想著她今天的反應,舒嘉芮覺得司徒美是不會做的。
畢竟,如果現在有人拿一堆珠寶設計專業的定義或者簡述題來,她也是不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