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奪不再廢話,拽著連舟的脖領子就把人往外拖。

侍者笑顏如花,一邊抹去眼角激動的淚水,一邊九十度彎腰恭送兩尊大佛。

嗚嗚嗚,剛才那個來打包才的男人氣場好強大的說。

寒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可真嚇人

“誒,簡奪,你幹嘛呀…輕點,輕點大哥!……我是人呐,不是麻袋,是有生命的人啊!你慢點行不行?屁股下麵要冒火星子了,褲子馬上磨破了……喂!大庭廣眾的……啊!”

簡奪走得飛快,臨到了後車門前,甩甩手腕,扔人落鎖,一氣嗬成。

倒不是因為連舟吵……好吧,他也確實挺吵的。

主要是他堅信自己如果不快一點,就會立刻後悔改變主意,比較允許一個醉鬼坐他的車,絕對是史無前例。

“你這車好啊。”連舟憨憨地摸摸這兒,又摸摸那兒,剛才的疼痛已經過去了,他記吃不記打的智商又重新占領高地了。

簡奪強忍著把人丟出去的欲望,警告:“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扔到酒吧裏。”

“不不不。”連舟臉一白,也不鬧了,“我不要去酒吧。”

簡奪了然。

又是為情所困的一個夜晚。

估計是在童幼南那裏受了氣,又怕去酒吧被那些搭訕的女人盯上,所以才選了這麼個地方買醉。

見他不折騰了,簡奪也沒有細問。

反正問了也幫不上忙。

感情這事太過私人,也沒有什麼是非對錯,他除了告訴連舟得潔身自好以外,實在沒有什麼經驗可言。

不過,看連舟現在畏首畏尾的模樣,應該不需要他的勸告,也能做的非常不錯。

簡奪把人安全送到別墅,才強忍著車廂裏淡淡的酒氣,把車開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十二點了。

虎大王在院子裏睡得正香,別墅隻在玄關處留了個夜燈。

福伯以前每次都等他回來,但在他的多次勸說下,也終於願意聽話早睡了。

於是乎,簡奪回來的時候,就不得不麵對有些清冷的家。

他自嘲一笑。

人呐,真是個貪心的動物,享受慣了溫暖,就開始受不得半點冷漠了。

明明過去很長時間裏,他過得日子比現在寂寞多了。

簡奪提著利索地換好鞋,提著打包帶,剛把手放在水晶燈的開關上,客廳就亮了。

舒嘉芮擁著薄毯,半倚在沙發上,放下燈光遙控器,穿好鞋,揉著惺忪的睡眼過去把簡奪的外套接過來,“辛苦了老公。”

簡奪心疼壞了,擁著她坐下,幫她把頭發弄好,“怎麼這麼傻,不睡覺地在這裏苦等做什麼?”

“我想著你還在忙……哈……”舒嘉芮打了個哈欠,視線落在他手裏拎的東西上,“這是什麼?”

簡奪摸摸鼻子,“本來是給你帶的法餐,不過中途出了點事情,就……涼了。”

“怎麼了?”舒嘉芮霎時瞌睡蟲走了大半,扯著他的白襯衫左瞧右看,“追尾了嗎?還是什麼?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簡奪製止住眼前勤勞的小蜜蜂,“隻是偶遇買醉的連舟,又把他送回家,才鬧得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