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簡奪按按太陽穴,“保姆現在人在哪兒,知道嗎?”
“知道的。”
“給我發過來。”
“是。”
簡奪抬頭看著屏幕上中年婦女照片。
能查出線索,就說明當年的事情,卻有蹊蹺。
也就是說,那場帶走宮阿姨的漫天大火,可能與舒嘉芮根本無關!
她背著弑母的罪名,活了將近二十年……
簡奪眼圈泛紅,十指交扣與唇邊?,骨節泛白。
在沒有更卻確切的消息之前,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否則空歡喜一場,必定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市中心的高檔別墅裏。
兩個女人衣衫不整地跪在淺灰色地毯上,一個端著酒杯,一個捧著水果拚盤。
溫順而恭敬地仰視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論教育人,還是你有手段。”老者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主位上的男人笑笑,雙臂搭在沙發背上,氣質冷漠決然。
“這對母女還算值錢。”
老者帶著花鏡,麵前攤了十幾分合同,“是啊,安奈集團的老底,比我們想象的更多。”
簡景明捏著紅酒杯,輕輕晃了幾下,猩紅色的液體倒掛在杯壁上,反射著瑩亮的光。
老者笑了笑,“簡奪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在我們這裏牽扯了那麼多人力,還自以為有效果,嗬,我們麵對國際刑警都能反偵察,何況是畏手畏腳的龍虎暗衛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遵紀守法?幼稚!”
“隻是怕日後被抓尾巴罷了。”簡景明把酒杯放在玻璃茶幾上,“看起來他是準備長期在國內發展了。”
“傻!傻的簡直不像個資本家!”
沈叔嘲諷地笑,“誰不知道國外更自由?”
簡景明挑眉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言。
他怎麼覺得,自從回國後,沈叔的格局就變得越來越小了?
簡奪這個人,智商再往下倒退二百,也絕對不可能與‘傻’這個字掛鉤的。
“陳穎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簡景明想起來前幾日發生的事情,不滿地蹩眉。
“幹淨利落。”沈叔沒太把她放在心上,“警察查了兩個星期,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已經成了懸案。”
簡景明按按眉角,“不要大意了,畢竟被簡奪審過,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招出什麼。”
“你啊,還是太小心!”沈叔搖頭,表示不讚同,“我們自家從小訓練出來的,你還不放心嗎?”
簡景明蹩眉,“可她完好無損的從簡奪手裏出來,小心為上。”
“我看呐,簡奪就是知道,不管用什麼方式審,也肯定審不出個所以然。你也說了,他現在一門心思要做守法好公民,髒事自然要交給我們做。”
沈叔不以為然。
他覺得這一切簡直太合理不過。
簡奪腦子好使,自然知道,隻要陳穎在他哪裏走了一圈,他們就大概率不會讓她活著。
事實上,如果按照他想的,陳穎完全不用死,最多以後不再讓她執行什麼機密任務就好了。
暗殺什麼的,簡直多此一舉。
“萬事小心為上。”簡景明揉揉額角,“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