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場麵別提有多尷尬了。
委托童幼南的那個富二代小夥子紅著臉,灰溜溜跑了下去,從此‘討厭哈密瓜’五個大字深深刻在了她的光輝形象上。
童幼南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過很快就淡定的將飲料扔在一邊,解釋:“我剛才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來來來,吃火鍋。”
司徒美: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憑什麼說喜歡人家啊!
舒嘉芮:別逗了,哈密瓜的味道你在十米開外都能聞到好嗎!
不過她們隻是不約而同的腹誹了一下,誰都沒有拆穿她。
美味的火鍋很快侵蝕了她們的味蕾,剛才的小插曲沒過多久便被拋諸腦後。
牆上的電視還在兢兢業業地播放著剛才的節目,食客們走了一些又來了一些,老板還是咧嘴笑著和熟人打招呼。
熱騰騰的火鍋內食物翻攪,童幼南夾起一根青菜放進碗中。
綠油油的菜葉很快就被濃鬱鮮美的麻醬包裹,她麵無表情的用筷子夾到口中,然後再眉飛色舞的和舒嘉芮說著最近的事情。
好像有什麼新鮮事,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晚上回到簡家時,簡奪一如既往在客廳辦公——
每個舒嘉芮出門的夜晚,他都會掐著時間,將文件搬到客廳。
他坐在沙發上,電腦放在茶幾上。
茶幾有些矮,與簡奪頎長的身形不搭,他被迫要微微彎著腰才可以?。
“下次去書房好不好?我到家就去找你。”舒嘉芮將外套放在衣架上?,換上簡奪特意為她準備的小貓款式的拖鞋。
“沒事。”簡奪將電腦合上,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朝著舒嘉芮的方向走過去,想牽她的手,卻被她後退一步,側身躲開。
“我晚上吃的火鍋,”舒嘉芮臉蛋微微發紅,有些不好意思,“身上都是火鍋店的味道。”
簡奪一手抱著電腦,另一隻手不容抗拒地牽著她:“走,我們上樓去換衣服。”
這次舒嘉芮沒有再拒絕。
她看著那隻有力的大掌毫不嫌棄地裹住她的小手,絲絲暖流湧入心田。
當然,如果不是她晚上哭唧唧的求饒,有的人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也許她會一直被這貨溫柔的表象所蒙蔽吧!
本來還想同簡奪聊聊關於童幼南和連舟的事情,但巫山雲雨之後,她實在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等簡奪幫她清洗完畢,直接昏睡在了浴缸中。
…
晚間童幼南洗漱完畢,心不在焉的陪司徒美看了一會兒動畫片——
是的,某些人都一把年紀了,每天晚上必須要做的事情,不是護膚不是保養按摩,而是看!動!畫!片!
且除了她出任務,條件不允許的情況外,這個習慣硬是維持了十幾年。
“我先回去睡了啊。”童幼南打了個哈欠。
動畫片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實在太催眠了。
“去吧去吧。”司徒美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咧著嘴角笑的像個小孩子。
童幼南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搖搖頭,也被她純真的模樣逗笑。
她又去廚房拿了一杯溫牛奶,放在不遠處的小桌上,提醒司徒美睡前記得喝後,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天花板上吊燈的開關就在手邊,但童幼南沒有打開。
她靜靜的靠在牆邊,麵無表情的任由自己被黑暗包裹、吞噬。
就這樣呆了幾分鍾,放在床上的手機響起鈴聲。
屏幕中突然跳出的光亮與黑夜格格不入,童幼南已經記不清這是委托人今天打來的第幾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