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去舒家,每次都帶一份禮物。
結果就是,以前阿深開車帶少爺去舒家還要開著導航,現在閉著眼睛他都能平安地將少爺送到舒家大門口。
一個月後,彌沙市正式入冬,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雪花。
這天阿深在公司處理事情,忙的騰不開身,於是簡奪獨自開車去了舒家。
“您來了。”管家老張趕緊把傘撐起來,遮在簡奪的頭上。
不為別的,就位這麼久的堅持,眼前的青年也足以贏得他的尊重。
簡奪沒有拒絕,跟著管家一起進了客廳。
他準備同之前一樣,來送了禮物,待一會兒等舒嘉芮回來,他就離開。
剛走進去卻發現舒嘉喬早就等在玄關處,對著他擠眉弄眼。
簡奪:“……”
“有事?”他把禮物放在後麵的櫃子上,駕輕就熟的準備換鞋。
一雙銀灰色拖鞋躺在鞋櫃裏,是舒嘉芮特意為他買的。同時為了照顧他的潔癖,她還特意將倒數第三層的位置全部騰空,專門隻放他的拖鞋。
舒嘉喬沒說話,而是朝著客廳的方向伸出大拇指。
簡奪抬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裏麵端著茶杯在喝水的舒俊德。
他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
“伯父。”他提著自己的禮物走了進去,將包裝盒放在茶幾上。
今日他帶來的是一件紋有‘鬼穀子下山圖’的瓷器,是前一段時間他去參加拍賣會無意中所得,花費超過五百萬。
“恩。”舒俊德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不遠處的舒嘉喬一眼,對簡奪道:“你跟我去書房吧。”
“好。”簡奪點頭,跟在舒俊德的身後上樓。
舒嘉喬聳聳肩,嘖,要麼不見,要麼就要單獨見。
這段時間擔心沒人招待簡奪,他已經連續一個月將工作搬到家裏來了——本來是想讓嘉芮留在家裏,他去公司的,但一直對這件事沒什麼反應的父親卻對這個決定表現出了強烈的抗拒。
無奈之下,就隻能他每天‘家裏蹲’了。
舒嘉喬回房間將自己的電腦抱下樓,準備在客廳開始辦公。
無意間瞥到了茶幾上的禮品盒,舒嘉喬歎了口氣,十分無語的搖了搖頭。
他見過經常送禮的,見過送貴重禮物的,但他沒見過誰連著一個月都送貴重禮物的。
是,第一次來的時候,他是隻留下了一盒母樹大紅袍茶葉,但剩餘的這段時間裏,他分明是將那天帶走的,又全都拿了回來。
他每次都想辦法讓他將這些東西收回去,那人卻總能搞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什麼別人送的,朋友家的,搞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不,前段時間他剛聽說彌沙市的拍賣行以650萬的高價拍賣出了一個瓷器,今天這個瓷器就出現在了他們家。
“唉——”長歎一口氣,舒嘉喬無奈的搖搖頭,便盯著電腦開始辦公了
舒家二樓的書房中。
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花梨木書桌,上麵擺著七八個筆筒,從狼毫到鋼筆應有盡有。牆上掛了好幾副名人字畫,其中最醒目的應該是王希孟的千裏江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