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還是要拚了命的生活,舒俊德依舊是叱吒風雲的大老板,她老婆也還是穿金戴銀的貴婦。
而且,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覺得舒嘉芮是個賠錢貨。
她就沒見過哪個千金小姐會喜歡市井間的破爛玩意,若是換個家教嚴一些的,如此廉價的東西,肯定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是喜歡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嘉喬回來都跟我說了。”舒俊德忽然轉過頭來,目光淩厲,眼中的怒火顯而易見。
這個時候,柳書芹才注意到舒俊德眼下一片烏黑,麵龐憔悴不堪,明顯是睡眠不好的模樣。
樊莊雅下意識的朝後縮了縮,身子有些發抖。
“你們對嘉芮做的每一件事,都足夠我拚盡全力的報複,讓你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舒俊德的眼神冰冷,麵龐上像是結了一層厚厚的霜,“我想,就算成禮活著,他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女,對我的女兒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吧!你們應該慶幸,嘉芮還好好活著,否則就算是舍了南林集團不要,我也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句話舒俊德說的鏗鏘有力,堅定無比,每個字都像是帶了刺一樣,給了樊莊雅母女極大的衝擊力。
從樊成禮過世,她們拿著遺書來到舒家,舒俊德一直以來都是客客氣氣的,連句狠話都沒說過。生活中的事情更是隨她怎麼喜歡怎麼來,幾乎沒有拒絕過她任何一個請求。
而樊莊雅更是了,從來到舒家那天,她就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隻要舒嘉芮有的,她必定也會有一份。
等到舒嘉芮離開舒家後,她的處境自不必說,所有好吃的好穿的,肯定都是她的,爸爸疼她,哥哥愛她,親生母親更是對她好到不行,那個時候,她是從心底裏認定自己就是舒家千金的。
可是這一刻,她與母親跪坐在地毯上,曾經溫柔和藹的爸爸哥哥用那種類似仇人的目光看著她們。
沒有了愛,也沒有了不舍,他們的眼中盡是冰冷與憎惡。
舒俊德別開眼,繼續說道:“也許是我的善意,以及對成禮的愧疚,才造成了你們今日對嘉芮張口就來的汙蔑。對於過去的一切,不止你們有錯,我和嘉喬也同樣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到父親這樣說,舒嘉芮愣了愣,她沒想過他竟然會直接說出‘汙蔑’這個詞語。
“我們才沒有汙蔑!”樊莊雅不服,扯著脖子說:“我和媽***一身傷,就是舒嘉芮派人弄的!”
“你有什麼證據呢?”舒俊德麵無表情的反問。
“我……”樊莊雅啞了嗓子。
證據?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證據都沒有,”舒嘉喬冷笑一聲,“你們哪兒來的勇氣跑到我家,說是我妹妹做的?恩?”
樊莊雅瞪大眼睛,一副驚訝過度的表情。
在她眼中,舒家父子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人,她從來不知道,他們還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麵。
“好了,到此為止吧。”舒俊德開口了,他看向柳書芹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是舒家的仇人,我們不會主動去為難你,但也希望你們不要來招惹我。為了償還成禮的恩情,我幾乎將自己女兒的命親手送給魔鬼,我已經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