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她來到酒店之前,就已經編輯好了一條短信,上麵寫了這裏的房間好,然後保存為定時發送。
簡奪給她的東西,自然是功能強大,非同一般。更準確的說,這條短信應該算是‘定位置’發送,當舒嘉喬到達舒家,這條短信就會自動發到他的手機上。
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我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是如此無恥的白眼狼!”舒嘉喬咬著牙,眸子血紅一片,像是要將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嚼碎了一樣。
他恨的幾乎發瘋,不光恨別人,也同樣的痛恨自己。
其實今天柳書芹和樊莊雅說的事情,嘉芮曾經都用這樣那樣的方式暗示過他。
在母親經常帶他們去的山頂,她去給他送蛋糕,說出自己的委屈,卻被他狠狠的將蛋糕摔在地上。
在夜店靡色,當時油鹽不進,仿佛不會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打垮的舒嘉芮,在麵對類似毒品的東西時,像是見到了可怕的惡魔,身體忍不住的抖。
在舒家,在將樊莊雅和柳書芹趕出家門的那一天,當時都鬧到那種程度,隻要他和父親開口,將支票彙款的事情追查到底,那麼也許早早的就能知道這母女兩個的為人。
可他們選擇了緘默,他們不願意讓兩家的關係差到極點,他們想著以前樊成禮對舒家的恩情,他們想做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就是這一次又一次的忍讓,一次又一次的不忍心,一次又一次的妥協,幾乎將嘉芮推進了地獄!
樊莊雅有些話說的確實沒有錯,隻要她們裝可憐,隻要她們流淚,他和父親總偏向她們那一邊的!
即使嘉芮為南林集團、為舒家付出了那樣多,即使他們將她的努力都看在眼裏,即使他們已經徹底對她改觀,即使他們想要拚了命的彌補她,即使他們願意豁出生命去愛她,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樊莊雅母女!
父親會將地理位置極佳、價值幾百萬不止的別墅送給她們住,每個月也會按時給她們打去數目不小的生活費。
而他更是,就算她們母女兩個不住在舒家,但隻要樊莊雅開口要錢,他沒有一次不滿足她們的,並且為了防止衝突,他做的這些都是瞞著妹妹的!
他真是個混蛋啊!
他非但沒能保護自己的妹妹,反而成了惡人的幫凶!
舒嘉喬心裏難過的幾乎要泣血!
聽剛才聽到的話,他知道了嘉芮從海灘party回家,身體四肢忽然被打上石膏,那些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傷痕,都離不開樊莊雅那個女人。
可舒嘉芮沒說,她一個字都沒說。
甚至在柳書芹母女打著‘拜訪’的旗號來到舒家時,她還很有風度的讓她們進了屋。
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和父親還是不會相信她的,沒準還會與她產生心理隔閡,所以她才保持了緘默。
他和父親根本就配不上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