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裏。

樊莊雅看到進門女人的那一刻,忽然就完全忍不住了,她直接衝上去,打亂了女人的頭發,“賤人!賤人!”

“你在做什麼!”袁紹安丟掉手中的煙,走過去將樊莊雅推到一邊,許是可憐她,所以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把她推到地上,而是推到沙發上,漠然道:“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舒嘉芮坐在沙發的一角,看著站在門口、身子妖嬈的安娜,有些意外,卻又沒那麼意外。

意外的是,沒料到她最後的選擇,竟然是直接爬上袁紹安的床;沒那麼意外的是,許是要真正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將人性最本質的一麵暴露出來。

樊莊雅的妝也花了,精心做的造型也亂了,她趴在沙發上,隻覺得滿是諷刺。

可不是,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前助理和自己未婚夫搞在一起更打臉的?

袁紹安掏出一根香煙,點燃,隻說道:“這是個意外。”

“意外?”樊莊雅忽然笑了,“一句意外就能解釋我得未婚夫和我的前助理睡在一起了?恩?”

本就沒有多少的耐性被樊莊雅一句充滿怨氣的話徹底耗光,“隨你怎麼想吧!”他看著安娜道:“我們走,不用理她。”

安娜點點頭,提步出門。

袁紹安走到門口,發現舒嘉芮並沒有動,他不解道:“你還不走?留在這兒陪這個瘋婆子?”

舒嘉芮搖搖頭,“這是我哥哥的生日宴,我當然要看住一切可能惹出麻煩的人。”

“隨便你吧。”袁紹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關門離開了。

屋內靜的可怕,隻剩下時鍾滴滴答答的聲音,幽幽的盤旋在耳邊。

“看住我?”樊莊雅忽然大聲笑了看,“舒嘉芮,你怕是專門留下來為了看我的笑話吧!”

“隨你怎麼說。”

不同於樊莊雅的歇斯底裏,舒嘉芮撫了撫指甲,聲音雲淡風輕。

“你很得意是不是?”樊莊雅眸光猩紅,“我和媽媽被趕出舒家,爸爸是你的,哥哥是你的,現在好了,連紹安也和別的女人上了床,你做夢都能笑醒了吧!”

“袁紹安說的對,你現在真像個瘋婆子。”舒嘉芮隻覺得無趣。

從手包裏掏出了電話,很快樓下的保安就上來了。

“把她從後門扔出去,不要被人發現。”舒嘉芮囑咐道:“最好還是拿東西把她的嘴塞上,防止她叫喊。”

“是。”

樊莊雅的嘴被堵住,眼睛紅的仿佛能滴出血。

舒嘉芮坦然接受著她的目光,無畏無懼。

正如她所說,她確實是怕樊莊雅在這種刺激下做出什麼事來,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宴,彌沙市的各大名流又都在場,她決不允許因為樊莊雅這個蠢貨惹出什麼亂子來。

至於樊莊雅對她的恨,舒嘉芮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

她們費盡心機搶占別人的東西,又不允許自己失去。她們看不到自己的問題,總是覺得自己的不幸來自於她人,覺得是這個世界對她們不公,永遠都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當做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