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有多愛?”舒嘉芮抱臂盯著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袁紹安道:“這些年,我沒有一刻不想念你,經常想你想到失眠,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你是我心中的明珠,是我的摯愛,是我剜掉心口也剔除不了的愛人!”
他自以為動人的說著那些花言巧語,聽舒嘉芮的語氣,像是對他還心存眷戀,不由得心下一喜。
“那麼,你現在是準備拋棄樊莊雅了?”舒嘉芮低著頭,把玩著咖啡杯在木桌上轉了一圈。
她的聲音沉著,沒有對那番情話做出絲毫回應。
“這……”袁紹安頓住,目光掃過女人木桌下的美腿,神色幽暗。
他緩緩道:“你剛回國,沒錢沒工作對不對?有我在,你不必擔心這些,城郊的別墅我可以過度到你名下,錢也會定時打進你的賬戶,你也不必辛苦的出去工作,隻要伺候好我就行……”
“包養我?”舒嘉芮彎彎唇角,聲音裏聽不出什麼情緒,“不怕樊莊雅知道了跟你鬧?”
“她鬧什麼?”袁紹安翹起二郎腿,不以為然的說:“現在男人在外麵養個女人很正常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嘉芮你放心,雖然不能公開,但我不會虧待你的!”
原來自己那麼多年喜歡的,竟是如此豬狗不如的男人。
舒嘉芮分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感受,似乎慶幸占了大部分。
她心裏結痂那道傷口,忽然之間奇跡般愈合了,光潔如新,沒留下一點傷疤。
“袁少爺,”她高抬下巴,斜眼看他,“有的時候我真想知道,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你這種垃圾?”
舒嘉芮緩緩道:“當年,你漠然的看著我被樊莊雅母女,陷害到翻不了身,背著我,和我的繼妹暗度陳倉,現在又跑來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惡心嗎?”
袁紹安黑了臉,雖然他看上了這個女人,但還決不允許她侵犯他的尊嚴。
他不耐道:“嘉芮,你還在生當年的氣是不是?多少年了,你就不能心胸開闊一些嗎?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過去了?”舒嘉芮笑笑,“哪件事過去了?是我沒有被流放意大利,還是你根本沒有爬到樊莊雅的床上?我在國外那樣拚命的才活下來,你說,都過去了?”
她又道:“袁紹安,如果今天我一腳踢斷你的命根子,讓袁家斷子絕孫,六年後再跟你說上一句都過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是不是?恩?”
“舒嘉芮!”袁紹安的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當年圍在他身後團團轉的小姑娘,竟會變得如此口齒伶俐,心裏燃起了熊熊烈火,是憤怒還有不甘。
舒嘉芮掏掏耳朵,拿起桌上的包包,眼神睥睨,“我還是當年那句話,婊子配狗才會天長地久,我們,不合適的。”
“你!”
袁紹安氣的臉色漲紅,對麵的女人卻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你給我等著!”袁紹安怒吼著掏出錢夾結了帳,再回頭看向女人的背影,嘴角帶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女人啊,性子越是野,馴服起來就越有成就感。
總有一天,他要她躺在他的身下哭著向他求饒!
舒嘉芮手握方向盤,像個沒事人一樣,馬不停蹄地驅車趕往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