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伯父。”紀西顧上前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
他的禮貌挑不出分毫,但是偏生眼前這個人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接著,祝秋白卻是突然走到了賓客之間,拿起話筒。
“各位來賓,大家安靜一下!”男人生得俊秀儒雅,周身從容的風範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他一說話,所有人就自覺的安靜下來,祝秋白一笑,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他把自己手裏的香檳高高舉起。
“各位,想必大家都以為今天我祝秋白開宴會是想要告訴大家我回來了。但是,我想說,不是的……”
他把手裏的香檳放在口中抿了抿,突然之間看向紀西顧的方向。
紀西顧斂下眸中思緒,果然就聽見了祝秋白開口。
“各位,這位,是我和煙兒的女兒。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知情,直到前不久,我們父女兩才相認。從今天開始,我想告訴大家,蘇念,正式改名叫祝念,是我祝家的九小姐。誰要是敢惹她……”
祝秋白突然把舉起來的酒杯高高的舉起又摔下:“形如此杯!”
“哐當!”酒杯狠狠地被摔在地上,玻璃碎裂那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無比的大廳裏麵響起,簡直如同那敲擊在人心尖上的鼓槌。
所有人,沒有人敢說一句。
這就是祝家,即便是多年沒有在帝都,但是隻要這頭沉睡的雄獅清醒,所有人,都不敢有一份的造次。否則麵臨的,就隻能是覆滅!
眾人噤若寒蟬,但是人群的目光並不是受人控製的。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紀西顧。
眾所周知,蘇念在幾天前的新聞發布會高調宣布,自己是紀家夫人。這個時候,紀家大少,豈不是成了祝家的乘龍快婿?
可是剛才祝秋白這話裏話外,卻是隻字不提蘇念的婚事,顯然是沒有把紀家放在眼裏。這又是要唱哪出?
人群之中有些老一輩的,知道當年蘇煙和紀天瑞,祝秋白之間恩怨的,此刻已經開始搖頭,這還看不出來,這祝秋白,是絕對不會同意自己女兒和自己情敵的兒子結婚的!
人群焦點的男人如同朗月清風,站在那裏。偏偏筋骨分明。即便此刻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或是看好戲,或是戲謔。但是他一聲的風骨氣質,卻也令在場的人折服。
“這紀西顧也算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再成長幾年,絕對是不可小覷。偏偏如今紀氏也就在帝都有些根基,在別的地方很是薄弱。而祝家,祝秋白卻是枝葉繁茂,根係繁複。紀西顧恐怕是抗不過祝秋白。”
人群之中已經有人開始唱衰。不過卻是沒人反駁,大家大多默認。
紀西顧是很出色,但是對比上祝秋白這個成名多年的人,到底還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紀西顧麵色不該,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顯然祝秋白是不在意的。
“帶上來。”
祝秋白對於紀西顧的反應並不在意,隻是揮揮手,之後,外麵的安保就拉出來一個人。
紀西顧望著那個人,終於神色有了一些波動。
這個人,是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