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沒有說話,隻是上前伸出手,在唐子瑜的腰處解開了哪裏的紐扣,“把這個解開,諾,不就一樣了。”
他把解下的帶子放在了唐子瑜手裏。
“你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林澤嘴角勾起,湊近唐子瑜的耳邊,“鬼才這麼穿。”
“……”
唐子瑜躲開,看著那個笑的人,林澤這是在報複,絕對是。
晚會在進行中,在後台準備的張妙妙急忙忙的找到唐子瑜,“不好了,你上台要穿的衣服……上衣不知在哪裏弄到了汙漬。”
還在背曲譜的唐子瑜眉頭一皺,靠!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搞這種垃圾手段。
他不慌不忙的收好曲譜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筆直地朝舞台方向走去。
顧小陽叫住了他:“瑜哥,你這是要幹嘛去?”
“上台。”
就穿這身運動裝,這樣上去合適嗎?
這時林澤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一把甩在了唐子瑜臉上,“穿我的。”
唐子瑜:“可……”
沒有等唐子瑜把拒絕的話說出來,林澤就擅自給他套上了。
“我這大衣更配你的鋼琴。”
沒時間扯這些了,主持人在叫自己上台,唐子瑜隻好穿著林澤的外套上台了。
主持人:“接下來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高三一班的唐子瑜同學為我們帶來,鋼琴演奏的《雪》。”
舞台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台上一片漆黑,唐子瑜深吸了一口氣,手輕輕的放在了琴鍵上,眼睛緩緩閉上。
鋼琴聲響起,唐子瑜正上方的燈,幾乎是與琴聲同步的亮起。
一束獨有的光從上而下,隨著琴聲響起,唐子瑜睜開了眼,周圍飄著雪花。
台下的人都被這琴聲所感染,放佛親眼所見了那琴聲中所表達的景,那雪時大時小,雪中有人獨自一人站在那裏,好像在等誰。
唐子瑜彈完了,舞台的燈光全亮起來了,他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紳士的鞠了一個躬,後退幾步離場。
台下給出了響亮的掌聲,這就是大家對唐子瑜彈的這首曲子的認同,特別是坐在老師席位的音樂老師,她露出了滿意的笑。
下台的唐子瑜被大家圍著,都在誇讚他的表演。
趙旭豎起了大拇指:“瑜哥,厲害!真厲害。”
張妙妙:“唐子瑜可以啊,表演真的絕了,我都看入迷了。”
唐子瑜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場鋼琴表演會這麼好,尤其是那配合性下的‘雪’。
“那雪是誰弄的?我記得我沒有準備這個。”唐子瑜看著圍著自己的大家問。
站在人群中的周文昊假咳嗽了兩聲:“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的同桌。”
唐子瑜扁著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林澤:“可以啊,這主意不錯。”
為了一個晚會,大家都折騰的夠累的。
結束放學,所有都一窩蜂的往校門口衝,校門口馬路邊有一對少年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了什麼,其中一個人上了一輛車。
回到家裏,唐子瑜就組織著趙旭他們打遊戲,好不容易明天星期五不上課,三天時間夠他們玩了。
可是連打了三局,沒有贏過一局,這讓第四局遊戲的唐子瑜心態嚴重不好,這不,有個連送七八個人頭的射手。
唐子瑜在手機屏幕上瘋狂敲擊,打字盤一連串的字,“你他媽當自己很有錢嗎,一個個的連著送,怕不你想一身相許,所以給他送人頭當聘禮。”
射手:“我隻是不太會。”
不服氣想反駁的射手說這話,簡直就是讓唐子瑜說,他還多了一個罵人的理由。
唐子瑜:“別狡辯了,狡辯就是事實,菜就直說,別給自己找那麼多理由,理由也未必想讓你找,一個個菜就會說自己網卡、不會玩。網卡就不要打遊戲,不會玩你搶什麼射手位置。”
這局終於打完,不出意外又是輸了,唐子瑜被氣得直接不打了,“艸,一群傻逼,不打了,睡覺。”
這時的另一邊,周文昊正端著杯子,搖晃著裏麵的啤酒冰塊,和林澤一起趴在陽台上。
周文昊喝了一口啤酒:“你明天想好了,就不怕不成。”
林澤看著自己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等不起了,不管如何,我都要一個結局。”
他走回房間,放下酒杯拿起了一本書上床。
“你啊,那就預祝你早點成功!”周文昊也跟著進來,找了一根椅子坐下。
“不早了。”林澤看著書,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搖著酒杯的周文昊將酒一口喝完,隻留下冰塊,“行,下逐客令了,我走。”雙手放進褲兜裏,搖著頭,悠哉悠哉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