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麼,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早有對策,”侯意映胸有成竹地道。“陳虹娟說她在這個月底,就會與切妮一起去往我們華國,計劃對雲南騰衝的少數民族服裝,進行考察。我們兩個已約好,要先在京城見上一麵。我確信在此之前,決不可能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可我終究,還是為她放心不下。”熊劍東依然搖頭道。
他帶著無法說出的痛苦,心緒複雜地喃喃道:“要知道,陳虹娟原本就身世悲涼,有過太多的生活不幸。如今隻身巴黎求學,異處他鄉,是那麼的無助和可憐。她的肩膀實在太過弱小,不該扛起,本不該扛的擔子!”
“哼,熊劍東!”
侯意映聽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再也不能控製自己,憤然地怒視著他道,“拜托看仔細了,現在你的身邊,可是還站著另外一個女人。她也並不總是那麼堅強,也會在心裏藏有悲傷,藏有脆弱。”
熊劍東愣愣地看著侯意映,似是弄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間,向他大動肝火。
便在此時,敲門進來了一個酒店裏的侍應生。
侍應生對侯意映問道:“對不起,你是侯意映小姐吧?”
侯意映點點頭,問道有什麼事。
侍應生回答道:“酒店裏接到貴國領事館打來的電話,要求我們幫助核實一下侯小姐的身份信息。領事館通知說,他們剛剛為你預留好了一張今天返回華國的機票。過會就有人親自過來,說要先把你接去領事館,然後再送你去戴高樂機場。”
侯意映看了熊劍東一眼,吃驚道:“我們之前,並沒有申請過領事服務呀。難道有出了什麼岔子麼?”
熊劍東不用多做思考,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唯一感到意外的是,沒有料到蔣東宇的辦事效率,竟是如此之高。
等到侍應生走開後,侯意映也回過味來了,想到這一定是蔣東宇預料她會抗命不遵,才通過某種途經直接做出了強製性的安排。
既然有領事館派人協助,熊劍東對侯意映安全返回華國,頓時感覺一陣輕鬆。
他笑道:“依我看,這倒是件順理成章的好事。你就別再猶豫,快點收拾好行李。說不定領事館那裏派來接你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侯意映卻道:“我才不管他們是怎樣安排,反正是要你,和我一起出發回了華國才行。”
熊劍東搖了搖頭道:“我因為要在巴黎再待上兩天,顯然不能繼續拖累你,以免真的讓你受到紀律處分。”
他說著,打算立刻出門。
侯意映攔住他,問道:“你去哪?”
“我想去見陳虹娟。”熊劍東皺眉道:“再者你也應該明白,顯然不能讓領事館的來人發現到,我們男女兩人在巴黎住進阿爾弗萊德酒店的這幾天,是睡在了一個房間裏的床上。”
然後,他便丟下發呆的侯意映,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