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儀師太傷心至極,也跟著流下淚來。
兩人沉默許久,妙馨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師父放心,弟子如今已完成了對那侯總司、陳宗局長承諾的使命,上靈神宗也已徹底改頭換麵,所以打算隨了師父,去到雪山王母池道觀,入了善過軒石洞,潛心麵壁。”
慈儀師太點點頭道:“為師正有此意,且是回了雪山再說吧!”
正在此時,張大成與楊二嬸,連帶著張二哥,急匆匆地來見慈儀師太。
“惠昌援被人劫走了!”
張大成驚慌道。
慈儀師太與妙馨,皆是吃了一驚
原是傍晚時分,張二哥隻留下一位叫張鶴的兄弟看守惠昌援,另外的張揚、張小春兩人便去吃飯。
大家本以為,惠昌援已經被慈儀師太鎖進鐵籠,外麵又套上層層鐵鏈,定然不能逃脫。
不曾想,張揚、張小春吃飯回來,鐵籠裏卻是不見了惠昌援。
兩人當即慌了手腳,還以為惠昌援是再次用了他那金遁之術,鬼神不覺地悄然而逃。
後來,直到發現張鶴躺在鐵籠的旁邊,已經被人重擊昏倒,才想到惠昌援原來是被他人劫逃。
慈儀師太勃然大怒:“誰人,有此大膽!”
妙馨猜疑道:“會不會是劉禮典,連著那些個護法金剛,至今不曾與咱們同心,背後下手。”
張大成搖搖頭道:“除了龍青、龍山兩兄弟,那劉禮典還有其他護法金剛,因是明日裏都要離開總壇,自謀去路,我晚飯為他們踐行,並不曾有一個人離開過的。”
妙馨問道:“熊大哥呢,他還不知道惠昌援那廝,已經被人劫走的事吧?”
張二哥猶豫了一下,麵有難色道:“還沒有來得及稟告慈儀師太、妙馨道長,我能二弟熊劍東,一個小時之前已經被龍青、龍山兩兄弟,送去淮上市的機場了。”
“熊先生走了?”慈儀師太又是吃了一驚,不相信道,“他怎能連個招呼也沒有打,就這樣不告而別!”
“他是有過來告別的。”張二哥解釋道,“我陪了他一同過來,在門口正聽見慈儀師太與妙馨道長,說起與他有關的很多事,猶豫了良久,便沒有再進來。”
“然後呢?”妙馨難掩心裏的悲傷,眼淚奪眶而出,“他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留下了!”張二哥道,“他要我轉告慈儀師太,感謝在雪山王母池道觀的收留和知遇之恩,容當以後報答。”
“還有呢?”
妙馨不甘心地再問。
“沒有了!”張二哥道,“我那兄弟,隻要我對慈儀師太這麼說呢!”
妙馨低了頭,再沒有話問。
“剛才,熊大哥一定是聽清了,師父向我問起與他這段日子交往,不想看我難堪,所以才會忍下心,斷然離開。”
她想到這裏,又盤算了一下日子,很是清楚地想到,熊劍東一定是抓住最後的時間,爭分奪秒地趕往三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