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說的這個譚先生,他也太神秘了些!從來隻有電話聯係,與我們一次也未曾謀麵。誰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家夥,值不值得信任。”
“前些日子,咱們住在東京大丸酒店的時候,譚先生不是打過電話,說他如今去了南美。過段時間也會到中東……去見乎拉乞德。或許我們那時能與他……與他碰到一起。”
“我擔心,你的哮喘病越來越重了。唉,這個鬼地方,把人凍得要死。關燈睡覺吧!”女人依然是叫苦埋怨。
“現在,就等吐罕明天把護照、推薦信,還有……還有要錢的收據,都給了咱們,就……就可以離開了!”
男人在黑暗裏安慰著女人。
熊劍東心想,這對夫妻所要拿到的東西都已收在了自己身上,至於還想著去中東見什麼乎拉乞德,怕不再是那麼順當了!
還有,在這兩人口中,一再講到的譚先生,他又是什麼人呢?
但這個疑問,隻是在熊劍東的腦海裏偶爾閃過,便沒了蹤影。他當前急迫的任務,是要馬上找到提孜古力關押在哪裏。
因為半山腰的平坦之地有限,所以營地裏的兩排帳篷其實靠的很近。
等熊劍東和侯意映按照迪裏拜爾指定的位置,摸到關押提孜古力的大帳篷後邊,卻聽到裏麵噪噪雜雜,有男有女,聲音從未斷續。像是塞有不少的人。
兩人都後悔沒有向迪裏拜爾問清楚大帳篷裏的狀況。
而迪裏拜爾,她本以為他們的目標隻是找到提孜古力,所以也沒有想到去向二人細說,在這個大帳篷裏還關押著被抓來的其他疆南百姓。
男人,被暴恐分子逼著加入團夥;女人,則被用來踐踏為伴奴。
更為糟糕的是,帳篷的門口還立著一名放哨的暴恐分子。那家夥端著一支長槍。
熊劍東注意到距離這處帳篷不遠,還堆著好幾排一人多高的木箱。從箱子上的骷髏標誌看出,這些全是彈約一類的***品。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站崗的暴恐分子,不單是要看押帳篷裏被抓來的人,還要警惕彈約不被丟失。
熊劍東右肩受傷,隻能彎腰左手拔出太子劍,向那家夥摸過去。他到了近前,從背後忽然一劍刺去。那家夥嚎叫一聲倒地,手裏的那支槍跟著發出響聲,從槍膛向前方射出一顆子彈。
子彈的方向不會擊中熊劍東,卻也恰好在冰地上擦著火花,沒有射進那些彈約***。否則,會掀翻營地裏的所有帳篷,無一人生命能夠幸免。
槍響之後,營地裏所有燈都亮了起來。
熊劍東和侯意映衝進帳篷,看到裏麵關押著十幾個男女。唯獨不見提孜古力。問了好幾遍,才聽到回答,說有一個斷了腿、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吊在了營地裏的一個木柱子上。
既沒有時間繼續再問,也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熊劍東和侯意映領著這十幾個疆南百姓衝出帳篷,開始向營地外的方向奔去。
“真主呀,你們看……吊著的那個人!”
撤退的途中,有一個維族女人發出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