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她姿容清麗的外表下,時而優雅綿柔,婉約動人,如小家碧玉;又時而性格狂野,豪放不羈,如意氣風發的鐵血男人,不差分毫。而是因為她在特情局裏,隻要上級做出指示,哪怕單人匹馬也在所不辭。所以從上到下,她幾乎贏得每一個人的敬佩和信任。
雖然她從小成長在軍隊大院,父親是大軍區級的高級將官,有著優越顯赫的家庭背景,但從未見她擺譜過有什麼與眾不同。同事們有了家庭和個人上的原因請她相助,從來都是有求不拒,總能想方設法提供方便。
熊劍東看待侯意映,有三方麵的考慮。
第一是她在淮上市時,作為社會心理學係研究生,敢於直言,甚至在華念平與學生對話時,當眾放出男女一夜宿情話題。由此可見她桀驁不馴。
第二是她享有不同於一般女人的身價,出沒各種特別場合,居然在央校夾帶著手槍,隨便進入森嚴戒備場所,如入無人之境。由此可見她身份特殊。
第三是她全憑個人意誌,行事風格飄忽不定,似如懷揣尚方寶劍,敢於叫板各種人物,甚至對上司何奎山輕易就能發飆。由此可見她來頭不小。
神秘和特權,在侯意映的身上抒發的淋漓盡致。
因此如何麵對無所不能、無所不至的侯意映,更好地掩飾住自己是誰,這對熊劍東來說,絕對是一個重要的難題。
周一的下午,處長何奎山另有要事外出,侯意映把熊劍東留在自己的辦公室,拿著厚厚的報告,一個人到喬宗局長那裏複命。
喬局長隻用簡短的時間把報告瀏覽了一遍,就拍案叫好。他叫來機要秘書,命令立即呈文上報,算是了卻一項擔憂了兩個多月的重要工作。
等機要秘書走開,侯意映故意向喬局長請示,該怎樣打發熊劍東。
喬宗反而若有所思,向她問道,你對熊劍東這個人到底了解多少,他的背景到底是否可靠?
侯意映眼前頓時一亮,心中立刻清楚,果然如她之前所料,熊劍東真得就會被特情局破格錄用。
“根據部裏的指示,特情局很快就會成立一個代號‘黃鶯’的聯勤行動小組,這事你知道麼?”喬宗道,“你,何奎山,六處的賈誌明,還有三處搞技術的丁凱,都已經正式列入成員名單。蔣副局長親自擔任組長。”
“至於熊劍東,”喬宗繼續道,“上午的局務會議經過討論,從人員搭配上考慮,已經決定把他也安排進去。不過,是屬於暫時性的秘密吸收,因為蔣副局長對此始終持有保留意見,他認為熊劍東來曆不明,很難加入我們機關的正式編製。”
“原來不過是臨時特工?”侯意映略微有些失望。
她想到,招募一個臨時特工,這在任何國家的情報部門,都是史無前例,荒唐可笑。
“臨時特工!”喬宗笑道,“你這個提法非常形象。我們已經給他起了一個獨特的代號,叫‘芝麻’!”
“一粒芝麻,無足輕重,可有可無!”侯意映皺眉道,“這個代號可不怎麼公平,聽起來好像很殘酷!那麼我的代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