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小白正逼著自己入睡，乍然響起的電話嚇了她一跳。
看到電子屏幕上那熟悉的號碼，她直接選擇捂起耳朵無視。
可是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在夜裏聽起來尤為刺耳。
在蘇小白聽到隔壁女警衛已經翻身下床的聲音時，不得不拿起了電話，再不接起來，恐怕就不隻是擾民了。
“程功程大爺，我想我把話已經說得不能再清楚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小白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如果程功現在敢出現在她麵前，估計她咬人的心思都有了。
聽到蘇小白果真已經厭煩的聲音，程功自嘲的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剛才放下電話我想了想，覺得自己以前的確太過分了……”
“停，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如果沒別的事，我掛了。”
蘇小白一聽這家夥道歉還道上癮了，頓時渾身上下腦袋疼，結果卻再次被程功打斷了。
“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說，我意識到了我們關係的不正常，也意識到了自己對你的傷害，如果你覺得我不再出現在你麵前，你會好過一點，我決定放棄。”
程功的話很平穩，以至於蘇小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個一直從小就在自己後麵使壞的男人，說他要放棄？
“你……再說一遍？你確定你現在沒喝酒？”
蘇小白心裏感覺怪怪的，沒有得到自由的輕鬆，反而心裏更堵了。
“是！我沒喝酒，你也沒聽錯，我是說，如果你感覺沒有我的日子你會更快樂，我給你自由！以後你可以當做不認識我，也可以把我當成……朋友，是的，可以幫助你解決任何事情的朋友，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進全力。”
蘇小白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這樣說。
欲擒故縱？不是他的風格。
放棄自己？更不是他的性格。
“為什麼？”
蘇小白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那邊的程功輕輕的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看到了她迷茫的樣子，嘴角微微的挑起。
“我發現我越想抓住你，你就越來離我越遠，如果這已經既成事實，我沒有理由讓你為了我困擾，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的笑容了，好懷念以前你那沒心沒肺的樣子。”
“就這樣？”蘇小白你聲輕問，眼睛突然很不舒服，說不出心裏觸動了什麼。
“嗯，白癡，你自由了！但是有一句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這裏等你，隻要你回頭，就能看到我……一直站在原地，相信我。”
程功微笑的說著，卻依稀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試著放手，會是這樣的痛。
他更不知道，蘇小白明不明白相信的含義。
這一次是程功先放下的電話，他依稀聽到自己放下電話時，那邊傳來的如負重釋的歎息，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做對了，蘇小白，自由了。
程功沉重的進了會客廳，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每天早上去姚家大院守望的習慣要暫時改改，不再送東西騷擾她，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