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縱那邊怎麼說？今天他都在忙些什麼？有沒有打程氏地產的主意？”
程功靜諡了一會，再次出聲詢問。
“嗯，他今天接觸過幾個程氏的老人，不過後來好像出了什麼事，無功而返了。”
“嗬嗬，估計是二爺爺那邊有動作了。讓我們的人時刻關注他的行動，還有……保護小白的人再加一些，我總覺得，最近要出事。”
“嗯，好的，最近H市反腐倡廉抓得厲害，四處都是風聲鶴唳，唐領導那事據說還差點牽連到您，我看最近咱們還是露麵吧？”
天蠍斟酌著說話，指的當然是程功每天親自當郵差去姚家大院送快遞的事情，更開始後悔當初自己和他說什麼浪漫，現在這程爺就像抽了瘋一樣，天天翻一些有著他和蘇小白回憶的東西折騰。
“沒事，我怕，二爺爺更怕，這次官場地震，肯定不會有我們程氏地產什麼事。再說我們拿的項目可都是通過正當途徑審批的，又沒給過唐領導一分錢，怕什麼。”
“天蠍，你說蘇小白有沒有想過我？”
程功輕輕的挑起了嘴角，心底想蘇小白想得不行。
這種感覺就像是心底露了一個洞，開始隻是隱痛，可是隨著時間的彙聚，那個黑洞洞的傷口卻越來越大，痛徹心扉。
天蠍有些適應不了他這種思維的跳躍，頓時覺得渾身上下腦袋痛。
最近程爺提蘇小白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可是卻不敢直接出現在她麵前，好矛盾的一個人。
“你不說我也知道，她肯定是不想的。有姚天縱那麼一個出色的男人陪著，是個女人，都會漸漸被他融化了吧？”
程功一臉苦笑，再次抽出了一根煙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
天蠍想了想，覺得這是個規勸的好機會。
“程爺，既然這樣，不如就這樣了吧？與其三個人痛苦，不如給他們快樂。”
“快樂……不！我受不了她對別的男人笑，受不了她被別的男人抱，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你是不會懂的，我說過，這輩子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死，也不放棄。”
程功的臉色極為痛苦，嚇得天蠍再也不敢多說話了，看到他不停的吸煙，隻好小心的提醒 。
“程爺，您的毒癮和酒癮好不容易戒了，現在又抽煙這麼凶，別再染上這毛病，對身體不好。”
“我的身體我知道……你說我要是快死了，蘇小白會不會回到我身邊陪我？”
程功的聲音有些淒涼，聽得天蠍心中一緊，暗歎紅顏禍水，像他這樣一個桀驁堅毅的人，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H市的程家如今隻剩下您守著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隻要你們彼此有心，早晚會在一起的。”
天蠍昧著良心說了句安慰的話，程功卻笑得更苦了。
“天蠍，你不知道，有心的一直是我，至於她……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從第一次在媽媽的葬禮上見到那麼小的她，就在我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後來帶著恨意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本來以為唯有親手毀她，我才能重新快樂，卻沒有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恨變成了愛，如今真的毀了她，卻把我自己也毀了……沒有她，我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