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西疆王被阿吉努王子護送著回宮歇息,但是西疆王的身子因為之前被軟禁了,身體受到了一些侵害,一時之間氣怒攻心,又沒有及時的服送續命的丸藥,而之前製藥的那個太醫也不見了人影。
因而,西疆王一時實在有些抗不住了,便就昏迷了。
“朱哥哥,我記得你應當是會些醫術的,你幫幫我父王好不好?”阿卓瑪公主病急亂投醫,此時緊緊抓住了魏朱的手臂,大聲的央求。
魏朱眼神間有些閃躲,一個勁的往非歡身邊躲,還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扒掉阿卓瑪公主的雙手,語氣裏很是無奈:“呃,公主殿下,這個,我醫術粗鄙,隻怕……”
非歡接收到鳳扶蘭的眼神,朝著魏朱道:“不如去看看,若是魏先生的醫術正好對了西疆王的病症,到時候救醒了西疆王也是功德一件。”
“走吧,朱哥哥。”阿卓瑪公主不由分說,改抓為拉,強行拖著魏朱便大踏步便往前走去。
魏朱腳步踉蹌的被拖行著,然後找著空隙朝著身後做了一個極其幽怨的表情。
非歡等人爽朗一笑,也跟了上去。
就是要跟著去,看看西疆王到底身患何症,還有多少時日。不然,到時候,在鳳扶蘭需要得到西疆的幫助時,怕是不好處置。
畢竟他們動用了西疆的一切暗線,做了一番謀劃,還隻是得到了阿吉努王子的承諾。
怕就怕西疆王在關鍵時刻,會礙著往日裏與南國皇帝的恩怨,做出無法確定的阻攔。那時候,阿吉努縱然已經正式登基為西疆王,隻怕是因著孝道,也不能太過於否定老西疆王的命令。
既然做了,那便就要做到完美,扼殺一切未定的因素。
到了西疆王安歇的寢宮朱陽殿,隻見西疆的王後康嘉英坐在床榻一旁,滿臉憂心的絞了溫熱的巾帕給西疆王敷臉。而西疆王滿臉皺紋,毛發遮麵的躺在龍榻上,身上蓋著明黃色錦被,一臉的安詳和沉寂。
眾人此時看著,龍榻上躺著的人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老頭子,絲毫看不出往日西疆王身上的那股西疆第一勇士強勢懾人的氣息。#@$&
魏朱摸摸胸前那塊趁亂偷來的玄武寶鏡,十分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上前為西疆王切了切脈搏,大略的診治了一番,心中巨驚,麵上卻仍是一派和諧之態,麵色和煦,然後轉過身,對著守在床邊的康王後道:“陛下病理簡單,身體的不適皆因陳年舊傷引起,以往年輕,身體強壯,自然可壓製一二,如今年老,身體各項機能下降,便有些壓製不住,時日久了,便一並爆發了,再加上今日氣怒過頭,傷心,傷身,便導致了這麼一個昏迷的症候。”
魏朱說著,示意內侍拿來了紙筆,揮毫寫就了一張方子,遞給一旁的內侍:“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趁熱給陛下服下,不過一刻鍾,必定清醒過來。”
一旁的康王後聽了,很有些狐疑的看著魏朱和這一行不請自來的南國人。
隻是康王後正欲問話,便見阿吉努王子介紹道:“這是上荒門的神醫,手上有些神通,想必能救治父王的症候。”
康王後一聽兒子都如此說了,昨日夜裏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二,還是靠的他們才將陛下從阿吉巴手中救了出來的,所以,康王後便也沒再多嘴說些什麼,隻是對著魏朱點點頭,當作致謝的意思。%&(&
眾人出得西疆王的寢殿,魏朱避了西疆王宮的那些內侍婢女,悄悄的跟阿吉努咬耳朵:“陛下身子原本的病已經算是比較嚴重,雖然無法根治,卻還能拖延些日子,隻是前些日子似是有中毒的跡象,如今,那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此時便是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了。”
“那你還開方子,小心人家埋怨你。”非歡有些擔憂的道。
阿吉努王子語氣淡然,又有些釋然:“門主多慮了,本王子其實也聽巫師大人提及過,隻是沒想到,卻真的是這般倉促。”
魏朱倒是搖搖頭:“剛剛那一劑藥方於病無害,還能提氣益血,讓西疆王多撐些日子。”
“多謝魏先生施救!諸位一日之間,相助我救出父王,又助我平亂,如今……我欠諸位良多,暫時無以為報,還請諸位受我一拜。”阿吉努王子說著便以手撫胸彎腰行了一禮,動作規範到位,很是真誠。
其實,阿吉努王子先從莫莉巫師那裏獲知了西疆王的病情,如今再次從魏朱這裏得知,從內心裏來講,並不算難受。所以,他在麵對著鳳扶蘭、非歡等人時,那做出來的表情著實沒有做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