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他一向都是這神出鬼沒的,誰知道又躲到哪裏去野了。”魏朱自己問了,想著鳳扶蘭也是不知道,便又自己答了,如此一連說了好幾個知道,來表示他對小冰此種不告而別行為的嚴重鄙視。
“走吧,跑兩圈!”魏朱丟開那些紛繁,故地重遊,要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都從自己的腦海中刪除,隻留下美好的,然後一直循環著重播,以便來舒緩自己的心情。
鳳扶蘭沒有再開口,但是卻抬腳朝著那馬場的馬圈裏走去。
魏朱搖頭,心中暗道:悶騷,絕對的悶騷型。跑了兩步,才想起自家的那矯情的師父還在等著自己,便又回過頭,嗬嗬笑著:“師父,您老人家先走。”
鳳扶蘭從小在迦陵山就苦練騎馬,本就騎術高超,再加之座下的寶馬良駒給力,一路馳騁,寒風過耳,衣袂翻飛,將魏朱和岑老頭遠遠的拋在了後麵,很快就進入到了據說名叫尋仙山的密林裏。
密林的這一頭,正好沒有煙霧繚繞,視線較好。
此時裏頭人聲鼎沸,很明顯,先前進來的西疆諸人已經在如火如荼的獵殺動物了。
“這地兒不錯。”魏朱輕輕拉動韁繩,讓馬緩緩的行走在林間小道,對著已經提前到達已經放慢了速度等他的鳳扶蘭道。
鳳扶蘭點頭:“此處樹高林密,樹幹筆直,雜草叢生,相信在這裏跑上一圈,一定會收獲頗豐。”
“哎,這馬跑得太快了,差點沒把我老頭子這一把老骨頭了給顛散了,我可不走了,我就在這樹上躺著等你們吧。”
“魏小子,到時候,可別忘了弄點獵物孝敬孝敬你師父,這兩天都沒吃過一頓合口胃的,這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岑老頭一邊擼著蒼白的長胡須,一邊爬上身邊的大樹,摘了好幾片樹葉,朝著魏朱飛去。
“哇,好強勁的內息,師父,您是想要您一身的功力沒了傳人嗎?”魏朱哇哇大叫著,彎腰閃躲。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乖徒兒,老頭子根本沒使內勁,不過是憑著一身蠻力施為的。”岑老頭也發現了那幾片樹葉飛出去的方向和力道有些怪,一邊辯白,又一邊扔了幾片樹葉下去。
隻見他不過是稍微使了一點點力氣,便見那樹葉就重重的成垂直之態掉了下去,一頭紮在落葉裏,隱沒了。
“好強的磁場。”岑老頭大叫。
魏朱眼前一亮,心中頓時澎湃起來:“磁場,這裏真的有磁場嗎,師父可是沒有騙我?”
鳳扶蘭抬頭看了一眼岑老頭,隻見他手上又輕輕的撚了幾片樹葉,涼涼的道:“據本王觀察,岑師伯雖然一向有些不正經,但是說話卻是極為負責任的,不敢肯定的事情,他是不會胡說的。而且,岑師伯似乎有一個習慣,最是討厭有人質疑,不信任他。”
“師父……”
“啊,師父,徒兒錯了,再不敢質疑您老人家了,哎喲……哎喲,疼,疼……。”開始的時候,魏朱看著遠遠飛過來的一片樹葉,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很是輕鬆的避讓開了,接著,兩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
以魏朱的身手,那樹葉來勢又快,又多,也就隻有挨著的份,不過一會兒,臉上已經有樹葉刮傷的痕跡,整張臉紅紅的,左邊臉頰還有著明顯的血印,總算是岑老頭手下留情隻是割傷了一些,並未傷著內裏。
“師父,人家還要不要見人,瞧把你家愛徒這張俊俏的臉毀的。”魏朱看著站在高高的古樹上笑得一臉自得的師父,不滿的抱怨。
“這裏的磁場很強,加上西疆的那件神器,說不定可以轉換時空。”岑老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便倒頭就躺在了樹杈上。
“師父,你說清楚。”
“師父,那件神器在哪裏啊?”
“師父,是不是西疆皇室玄武寶鏡?”魏朱喋喋不休的仰頭望著那躺在樹上的老者。
岑老頭但笑不語,打了個哈欠,索性側了身了不再看他。
“走吧,岑師伯還等著你孝敬他獵物呢。”
鳳扶蘭不知道這師徒二人在打著什麼啞謎,他也絲毫沒有什麼大的興趣去關注這些,他的眼眸飛轉,看著非歡遠去的方向,眼神中迷蒙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