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說,他們是在說些什麼,怎麼一個個都靠得那麼近。”阿卓瑪公主眼睛一動也不動靠在阿吉努王子的肩上,小腦袋一搖一晃的,時不時的用手推推阿吉努王子的肩膀。
“也許是在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難道朱哥哥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告訴我的嗎?”阿卓瑪公主柳眉輕蹙。
“何需理會那些,隻要能活著走出這裏就不已是不錯了。”阿吉努王子從小便是聽著塔吉克拉沙漠的傳說長大的,心裏的陰影麵積不是非歡等人可以想象的出來。他聽著阿卓瑪公主在麵臨著生死存亡之時,竟然還一直惦記著那與他唱對台戲、老是瞎掰扯的,分不清是哪國的小白臉魏朱。
阿吉努王子想著,心中鬱鬱非常,說起話來也是毫不留情:“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倒還知道關心著他,有那份閑心,還不如想想今日夜裏要怎麼過。”
“我怎麼知道,不過,朱哥哥他們肯定知道。”阿卓瑪公主一點也不將阿吉努王子的反應放在眼裏,撅了嘴,十分不高興的反駁。|
阿吉努王子一邊瞪著阿卓瑪公主,一邊側著耳朵聽著他瞧不起的小白臉魏朱的聲音:“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死亡之城的的關鍵點在於機變,如今卻發現,那隻是針對此地的外圍,如今,我們身處它的髒腹,隻怕不是這麼一個格局了。唉,如今,我也是沒有什麼把握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千萬不要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阿吉努王子的心中本來還有最後一根稻草,隻是此時,似乎已經因為聽了魏朱那傳得遠遠的話語,而最終被壓斷了,他將高傲的頭顱低下,隻得到了一身的頹廢和垂頭喪氣。
“二哥哥,你別生氣,我就是隨便說說的。”阿卓瑪公主眼見阿吉努王子臉上,心裏都是一臉的難言的表情,便立即服了軟,道歉。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太過脆弱了。隻是今夜,你務必要保護警醒,別看這裏現在平靜的很,其實……”它內在的危險又有幾人能看出了,否則,西疆為何年年都有那麼多的商旅在這裏失去蹤跡,失去生命。
“咱們今夜,真的隻能露宿在沙漠中了?”阿卓瑪公主朝著阿吉努王子點頭示意,便上前幾步吊住魏朱的臂彎。
“這個是肯定的,公主殿下。”魏朱抬頭看了看,周圍已經漸漸的黑沉下來,他沒有多此一舉的推開阿卓瑪公主的手,因為憑著他對阿卓瑪公主的了解程度,這樣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他自恃最是明智,所以不願意做無用功。
再者說,他魏朱身為一個男子,吃虧的總不會是他。
非歡聽了,連忙與洪挽彩和青葵兩人對視一眼,三人眼光一接觸,便都互相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這才將目光全都看向上了荒門的那些門人,隻見他們的身後背著一個類似現代行軍打仗用的布包,顏色統一是青色的,平時如果不細看,那麼便會以為是衣服上的帽兜。
這布包看著小巧,實際上裏麵的容量特別大,是非歡根據現代的背包改造而成。
上荒門上到大副,下到走鏢的鏢師,都非常喜歡這款設計,隻是非歡有嚴令,平日裏出門辦事,不能背青色的布包,隻有出任務時,才能背統一的青色布包。裏麵除了放著幹糧、水囊之外,還放著非歡規定的裏營的帳篷、火石、蠟燭等應急的物件。
所以,非歡在聽到要在沙漠中露宿,也絲毫都不著急。
自從進入“死亡之地”後,鳳扶蘭便一直都很少發言,更多的時候便是看著天空,然後看著前麵,目光悠遠,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其他的人,諸如岑老頭,三胡子等人便是一門心思的在趕路,似乎這沙漠也不過如此,就像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官道,隻是上麵鋪滿了金黃色的細沙。
眾人邊走邊說,又略略走了半個時辰,才最終停在了一處長著有數十塊巨石的地方,找好了背風處,便聽非歡對著上荒門的們道,讓他們兩人一個帳篷,將多出來的帳篷,勻給沒有的人,幾十人個的陣營,因為西疆的侍衛在一路上犧牲的差不多了,所以這一分下來,帳篷還綽綽有餘。
相比這沙漠裏的風雲突變,危機四伏,東夷和南國的邊境已經狼煙四起,遍地燃起了一片熊熊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