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不由得有些生氣,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去掰開那雙鉗製住自己的手,然而,並無任何作用。
非歡不幹了,開始發起狠來,伸出長長的手指甲,狠狠的掐著鳳扶蘭。
“歡兒。”鳳扶蘭皺著眉頭,咬著牙承受著那疼痛,見非歡像是陷入了一場癲狂中,雙手手指撕扯著自己的大手,便索性鬆了她的手,又迅速用一隻手掌將她的雙手都緊緊握住,然後一把將非歡擁在懷中,緊緊的禁錮著非歡。
“大家趕緊閉上眼睛。”聽不清楚是誰發出的聲音,但是青葵、岑老頭等人都發覺了那一座閃著金光的金字塔有些非同尋常,聞言,馬上閉上了眼睛。
此時,心神這才冷靜下來,剛剛滿腦子飄蕩的思緒也立馬就平靜了下來,人也恢複了最初的清明。
非歡的思緒雖然在遊離,但是卻仍然聽到了那道閉上眼睛的指令,當時便靈台一閃,強製自己閉上眼睛,隨著眼前一黑,非歡的腦子裏頓時就像放空了一般,似乎根本沒有思維,也不能思考。但是,剛剛那股強烈的想要衝上前,去找尋金光之城的想法也隨之消失了。
非歡睜開眼,那個黃金之城便又出現在眼前,她幾乎能看到那扇閃著金光的大門,純金的雕龍圓形門環一直不停在腦子裏晃蕩,似乎隻要自己一抬腳,一伸手,便能將那門推開。
“歡兒。”鳳扶蘭眼見非歡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片刻之後又忍不住睜開了眼,便低下頭,抬起整張俊臉擋住非歡的視線,唇瓣停在非歡的眼前,薄薄的雙唇毫無預召的輕輕吻上了她的雙眼。
非歡隻覺得眼睛一陣陣發癢,連忙閉上眼睛。
“不要再睜開眼睛。”非歡咽了一口水,剛剛被懾住的心魂一時間的難以歸位,然後便恰巧聽到了鳳扶蘭那帶著磁性的聲音,不禁心神一動,輕輕一仰頭,粉紅的雙唇,準確的找到了鳳扶蘭的薄唇,輕輕的印上。
非歡將自己剛剛積蓄了的滿心滿臉的恐懼和害怕全都放在了腦袋裏,因而,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鳳扶蘭的雙唇,想要汲取他的一抹甘甜和溫柔。
鳳扶蘭緊緊擁住非歡,心裏雖然很受用非歡這般,但是也知道,此時不是如此你儂我儂之時,更加不是做這事的時候,便咬咬牙,鬆了鬆別在她腰肢間的的雙手。輕聲呢喃:“歡兒。”
非歡再次眨眨眼睛,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裏麵一片渾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往前走吧,快走,走……”那道聲音空無縹緲,魅惑著她,奴役著她,讓她的腳步情不自禁的邁開。
但是,非歡卻總是在關鍵時刻,便會被一雙大手拉住了她要前行的腳步,她便會使勁的掙紮著,此時非歡好看的雙眼視線下移,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然將鳳扶蘭的肩膀掐腫了。
“呃,那啥,毓王殿下,你是知道,我那是無心之失,我不是故意的。”非歡低下頭,將雙眼藏在鳳扶蘭的黑色衣衫前。
“我知道,你被迷惑了。”
“對不起啊,你,你……還疼嗎?”非歡半垂著頭,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
鳳扶蘭將頭埋在非歡肩上,輕聲安慰:“歡兒何需如此,我本就不曾怪過你。”
“這個區域難不成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那個產黃金的叫做夜蘭國的地方?”
“對,此地確是曾經夜蘭國,而且當時夜蘭國的王這裏曾經也有過極其美好的草原,一望無際,鳳吹草低現牛羊。隻可惜,好端端的卻毀滅在了一百多年前的夜蘭國。”
“哼,若不是黃金耀眼,隻怕也沒有那麼許多的麻煩了。”鳳扶蘭有些出言不遜。
“黃金不過那場滅亡戰役的導火索,而夜蘭國的滅亡,歸根結底還是取決於他們本國人。如此貪婪,如此好勝,將大自然賜予他們慢慢受用的礦產就這樣毫無節製的開挖完畢。”
從此以後便直到水土流失嚴重,樹木死亡,黃沙侵襲,漸漸的傳來傳去,便傳成了絕路。自此以後,塔吉克拉,終於再次獲得了它想要的安寧和平和,再無人敢前來染止一二。
“這個怎麼破?”非歡總算摸清楚了讓他們閉上的眼睛的人,正是魏朱,便低了頭,斂了心神,搓著手指問他。
“這是‘金光之城的幻境,傳說是由詛咒引起的。”魏朱搜索著腦海裏的資料,背過身子,朝著非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