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也沒這麼多的講究,尤其是那條要讓年輕丫環完整的采摘那一條,嗬嗬,純屬她個人胡咧咧的,她就知道,朝月身邊有好些個年輕貌美的丫環看她不順眼,經常在她身後指指點點,當著她的麵,有時候也是飛醋亂飛。
非歡猜想,她們可能就是太閑了,所以找點子事情給她們做,免得她們有事沒事便暗地裏來找自己的麻煩。
於滇不知道呀,他當真了,便慎重的點頭。
相比門主大人身邊兩個丫環堅定的拒絕的態度,這門主大人和顏悅色的婉拒已經算是挺好的了,難不成,自己一介小小護衛統領還真能奢望享受一把,南國毓王殿下的待遇,能得眼前如此天生麗質,優雅端莊的門主大人她親自洗手做糕點,還親手喂到嘴裏?
“於統領,還有什麼問題嗎?日後縱然是本門主離開了火焰島,你們手中有了這張方子,什麼時候朝月想吃桂花糕了,便也能時不時的吩咐廚下為朝月做好,也算是當作一個念想。”
最後,隻因為非歡的這一句話,於滇從一開始的不理解變成了十分的理解,還善意的將非歡授予糕點方子的行為視為施恩。
畢竟,於滇已經聽非歡予過了,隻要有了這方子和齊全的食材,無論是誰便也都能做出好吃的桂花糕。日後,他再也不用嚐試今日想而不得的苦楚了。
所以,於滇在回到蓬萊閣,麵見了朝月之後,這樣回道:“尊主,屬下幸不唇命,將這桂花糕的方子要到了手,當然也得之於門主大人的大方和慷慨。”
然後,於滇不等朝月反駁他,便又將非歡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於滇還十分識時務的總結了一句:“尊主,屬下想,這大概便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了。”
朝月還能說什麼,雙手一攤,便著人叫來了燕翠翠,分配了她們明日一日的任務,那便是:摘桂花,洗桂花。
燕翠翠斜斜的低垂著頭,不論朝月在說些什麼,她都扯著嘴角,一臉笑意的應了,隻是那垂下的眸子裏卻噴著數不清的怒火。
此時正是心戚戚,口啾啾,一番思慮一番憂,說了休時又不休。
盡管現在還隻是八月十四的夜晚,天上高高掛著的月亮,卻已經很圓很圓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這又是一個千裏共蟬娟的好日子。
圓月高高升起掛在樹梢後,像一盞高高懸空的明燈,照亮了東夷海外火焰島上的一座小院,院中竹林叢叢,茂盛的生長著。那圓月的銀輝灑在竹葉上麵,流露著輕柔的光芒。那光芒明淨,柔和。
縷縷月光掠過,此時已是夜半時分,人都說多事之秋,果不其然。
“咚咚咚”,在月光銀輝的照耀下,有一道嬌小的人影正捏著拳手在用力而慌亂的,敲打著非歡所住的紅漆雕花木門。
非歡從睡夢中驚醒,條件反射的大叫一聲:“金彩、銀寶,開門,開門,去開門,你們都給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膽敢打擾本門主歇息。”
金彩快速從床下的貴妃榻上爬起來,一邊打著嗬欠,一邊道:“主子,可能是銀寶,我去開門。”
金彩才將門開到一半,便被銀寶,“嘩啦”一聲將門全推開了,哧溜的竄進了屋內:“主子,大事不好了。”
非歡揉著眼睛,睡眼腥鬆的道:“大事好著了,你家主子吃得好,睡得香。”
“主子,主子,主子……,是……,是上荒的人,我看到上荒的人了。”
“哈哈,上荒,咱們不都是上荒門的人嗎?你天天都看著,還日日與我這上荒門的門主大人呆在一直,怎麼就如此慌張呢。”
非歡聽了,眼睛也不揉了,隨意的糊弄了一句,索性閉上眼睛又躺下了。
“主子,是之前在南國的時候綁架你的人,你還記得嗎?”銀寶跑得氣喘籲籲的,話也說得不甚利索了。
“是鳳衍,是鳳衍嗎?”非歡總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確定的問道。
“對,對,對,就是他,我還看見有一個老頭兒,呃,好像還有一個長得很美的姑娘,看著很是眼熟。”
“什麼不清不楚的,什麼好像,好像……,怎麼不探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