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看著那一手的鮮血,震驚的嘴張的老大,朝月環住非歡的手一滯,非歡趁機用力的一把推開朝月,驚呼一聲:“鳳扶蘭,你的傷口怎麼一直在流血!”
一旁的既鶴更是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疼的團團轉,怎奈鳳扶蘭不允他上前。
“門主大人,您快勸勸殿下吧,這都流了小半個時辰了,再這樣流下去,流下去,這人就……就,就,屬下擔心殿下的身子怕是會受不住。”既鶴急得眼淚汪汪的,有些泣不成聲。
“跟我走!”鳳扶蘭邊說邊邁著腳步往前走,他聲音沙啞,一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慘白的,走路的腳步也有了些許的漂浮,但是他卻硬是咬著牙根,穩住自己的身形,那穿著厚底皂靴的的雙腳,一步一步重重的踩在木質地板上,踏出一聲聲響亮的聲音。
非歡頓覺眼眶一紅,徹底被鳳扶蘭這個樣子給驚著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被既鶴催促的聲音驚醒,連忙繞過朝月,跑到鳳扶蘭的身邊,扶著鳳扶蘭的胳臂,捧著那一手的鮮血。
非歡的雙唇也已經被她自己咬的通紅,此時顯得有些紅腫的嘴唇一顫一顫的發著抖:“鳳扶蘭,你怎麼回事,你……,你傷得這般重,為什麼還要亂跑出來。”
非歡心疼的無以複加,語無倫次的罵著鳳扶蘭。
“歡兒,我在找你,跟我走。”失血過多讓鳳扶蘭的大腦有些短路,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在看到非歡後,似乎已經徹底變得什麼話都不會說,隻會重複著之前的話。
“好,好,好,我跟你走,走,咱們馬上走。”非歡伸出雙手用力按著那道仍然在流血的傷口,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慢著。”朝月紅色廣袖一揮,人已攔在鳳扶蘭、非歡的麵前。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沒看到我家主子傷勢嚴重,急需治療嗎?你,你還擋著路。”既鶴心中其實認為自家殿下如今變成這樣全是上荒門門主非歡和這火焰島島主的錯,但是礙著殿下對那上荒門門主的愛重,他不敢對著非歡發泄他的不滿,所以一看到朝月上前,立馬跟逮著了一個冤大頭似的,劈哩啪啦的就是一頓批。
“既鶴。”非歡喊了一聲,然後看向朝月:“把你身上那些上好的治傷藥都給我。”
既鶴不情不願的住了嘴,眼神不忿的看向自己青色的鞋尖。
“喏,這可是看在非非的麵子上,一般人,本尊是斷然不會給的。何況,他,一個小小的侍衛,竟敢對本尊不敬。”
朝月從懷裏掏出一黃一藍兩個瓷瓶遞給非歡,然後順便橫了一眼既鶴,提了一句既鶴的不敬,但觀他神色,似乎暫時沒有打算與他計較此事。
非歡看著朝月遞給他的瓷瓶,認出了這是以往他在她的麵前用過的火焰島的治傷聖藥,便神色一鬆,衝著他感激的一笑。
非歡那笑還未完全溢出,便覺鳳扶蘭暈沉沉的靠近她,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不許對他笑。”
非歡一聽鳳扶蘭那帶著沙啞的低沉嗓門,還有著幾分精氣神,不由得唇角上勾,加深了那笑意,惹得鳳扶蘭對著她一陣瞪眼睛。
非歡笑過之後,立馬吩咐既鶴:“過來將你家主子扶到那長椅上去坐好,我要給他上藥。”
既鶴一聽,顧不得在心中繼續埋怨非歡,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幫著非歡將鳳扶蘭從那亭子的門口又重新扶回到了剛剛的席間。
非歡小心的捧著鳳扶蘭的頭,讓他靠坐在那柏木雕福字紋的長條椅上,將他的頭輕輕靠在一側的柱子上,然後雙手利索的鬆了他的腰帶,正準備扒開他的衣襟,便聽到兩個聲音
“等等。”
“住手。”
非歡訝異的低頭,然後再抬頭,前麵的是鳳扶蘭說的,後麵的是站在她身後的朝月說的。
“讓她們出去。”鳳扶蘭費力的抬起手,指指大紅色帳幕處站著的幾個美貌婢女,此時她們的眼睛正好盯著他,這讓他覺得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