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好的,爺這可是神仙島一般的存在,怎麼到你嘴裏就跟賊窩似的了。”
非歡朝著朝月翻了個大大的衛生眼,不理會他的抱怨,猶自問著:“我記得,我們一路走,並沒有坐船,怎麼就突然離開了火焰島呢?”
“想知道嗎?”
非歡點頭:“這不廢話嗎,不想知道我幹嗎問你?”
朝月桃花眼一眯,身子一動欺近非歡:“你的那個南國毓王鳳扶蘭他們都知道你的名字,爺卻不知道,所以……”
非歡翻著白眼,咬咬牙,反正,現在她這個所謂的上荒門門主在這裏早就已經不具備神秘性了。
話說飄零大海多時,別說易容的材料,就連塊遮麵的紗都沒見著。等到上了火焰島,該看的人不該看的人都已經看過了,再遮麵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她的名字就更加沒什麼可說性了,自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被小冰叫破之後,鳳扶蘭他們也都知道了,就連鳳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知道了。
非歡無奈的在心裏歎息一聲,淺淺一笑,揚起尖尖的下巴,露出兩頰邊淺淺的梨渦:“那你可要記住了,我叫非歡,非歡的非,非歡的歡。”
“鳳扶蘭叫你歡兒,你那冰山護衛喚你歡,那爺可得想個與眾不同的稱呼,這樣吧,爺以後就叫你非非了。”朝月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含笑看著非歡,眼睛還眨巴眨巴的挑逗非歡:“非非,你喜歡這個名字嗎?非非,非非……”
非歡有些無語,別開頭,理也不理。
“非非,瞧瞧這些,如今你還喜歡吃嗎?”朝月見非歡不理睬他,便又找了一個話題。
非歡抬眼看過去,朝月已經拾起銀筷,夾起了一塊紅燒肉脯,見非歡湊過來,便朝著非歡的嘴裏送過來。
非歡神色一僵,抿著嘴不動,朝月有些不高興的嘟嘴道:“喂,非非,你以前在爺的碗裏奪食吃的時候,不是向都自稱自己不拘小節嗎?如今,爺喂到你的嘴邊都不敢張嘴了?”
非歡聽到他提起那些往事,神情一陣尷尬,她怎麼跟他解釋這個問題呢?當時還不是吃貨做久了,瞅著少吃了一塊肉,心裏就不樂意了,而如今她想到多次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鳳扶蘭,她就沒有辦法再放任自己與其他的男子再做那些親密的舉動。
一則非歡現在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有些經驗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麵前的男子貌似對他有情,她不想與他太過親密,引得他以為自己對他有情。二則非歡也不想讓鳳扶蘭看見自己與別的男人相處親密誤會自己。
但是,非歡看著朝月那已經有些小受傷的桃花眼,眼神裏滿滿的蘊含著失望、傷心。
非歡心軟了,雙手一攤:“好了,好了,被你打敗了,我吃還不成嗎?”
非歡在心裏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畢竟這樣一個又萌又帥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的心神甭管再堅韌,多少還是會受一些影響的。
非歡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啟開了雙唇,含住了朝月手中銀筷上的肉脯,朝月看著放大在自己麵前的那張精細的俏臉,還有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心中不由得一陣火熱,心髒也“咚,咚,咚”的跳得飛快。
朝月深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的衝動,他在心裏暗暗呸了自己一聲,他剛剛竟然有一種想要撲上去將非非按倒的衝動,然後……。不,不,不,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朝月很清楚眼前非歡的性格,若是有人膽敢對她做那等霸王硬上弓的事情,那麼,她絕對不會善了。到了那個時候,不要再說得到她的心,恐怕就連自己與她多年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都會破裂,甚至自己的條小命是否保得住都兩說。
“非非,來,來,來,你吃吃這個先。爺聽說話你剛醒過來隻喝了一碗白米粥,如今都過了一個時辰了,你那麼愛吃東西,一定是餓得慘了吧。”朝月按下心中浪起雲湧的思緒,轉換了話題。
非歡無語,微微側了身子,看著前麵的紅木長幾,上鋪著一塊繡著“山清水秀”的大紅桌布,上麵紅的、綠的、黃的、紫的、黑的、白的擺滿了諸多美食。
非歡眼眸輕轉間的,便帶上了一些笑意,這些菜似乎基本上都是她曾經喜歡吃的。
那些過往歲月的記憶毫不設防的就那麼闖進了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