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衍柔滑、細嫩的十指,帶著無限溫柔,無限情意撫摸著她的身體,“歡兒,我想要你!”他迷醉了雙眼,從喉嚨深處發出聲響:“可以嗎?”
鳳衍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中竭力與酒精做著鬥爭,控製著下身的火熱和衝動,放柔了語氣再一次輕輕問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永遠把你放在我的心上”。
很奇怪,鳳衍突然就覺得,那上湧的火熱和欲望讓自己的腦海保持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怎麼掙紮,卻始終看不清麵前女子的容顏,隻能一昧的在腦海裏想象著,回憶著歡兒的一顰一笑。
佩瑤公主渾然不覺鳳衍的異樣,她隻是帶著滿眼驚豔的看著鳳衍精瘦卻無比結實的胸膛,還有他臉上精致立體的五官,以及他麵上顯現出來的難言的深情厚意。
佩瑤公主猛地吸了一大口氣,有些心酸的垂下了頭。都到這個時候了,鳳衍哥哥竟然還在叫著那個女子的名字,她真想衝動的一把推開他,想要大聲的衝著他的耳朵告訴他,她是佩瑤,東夷國的珍玉長公主,不是那個被他稱作歡兒的女子。
可惜,她舍不得。佩瑤公主咬咬牙,她想要賭一把,用自己的身體,和東夷國主—她的父親對她的寵愛為賭注,她要留在他的身邊,盡管現在的鳳衍哥哥心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但從他對那個叫歡兒的女子的深情中可以看出,她的鳳衍哥哥確實是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
縱然那個女子完全不曾接納過他的感情,但鳳衍哥哥仍然執著的在心裏愛著她,為她醉酒,為她失神,無怨無悔。
佩瑤公主想著,便輕輕閉上了眼,眼眶中肆無忌憚的滾出了一顆顆的熱淚,她再次伸出纖長白皙的雙臂,攬住了鳳衍的脖子,用力將他一拉。
鳳衍迷醉的思緒接收到這個信號,心中一喜,幾大壇的酒精已經完全侵襲了他的思維,他完全不用去想,為什麼最近一向將他視為洪水猛獸的非歡,竟然會默許他如此放縱,僭越的舉動。他也用不著去想,鳳扶蘭去了哪裏,非歡身邊那個經常會形影不離的保鏢小冰,他又去了哪裏。
鳳衍喝醉了,醉得隻剩下人類的本能。鳳衍低頭看了一眼他眼中的歡兒,輕輕的安慰了一聲:“有些疼,且忍著點。”那聲音滿滿是酒後的嘶啞。
佩瑤公主來不及想象其他,便看到鳳衍雙手撐著床沿,低吼一聲,身子一挺,兩人的身子一顫,便合為一體了。
佩瑤公主忍著疼痛,彎著唇角,又是笑,又是眼淚。
一響貪歡,宿醉後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所以,第二日的鳳衍是在頭痛中清醒的,他半披著純白中衣,撫著腦袋,頭疼欲裂,腦子裏像炸開了一般。他揚聲便叫:“鍾則,打水來。”
“鳳衍哥哥不要。”一道女聲輕飄飄的鑽入他的耳朵。
鳳衍甩甩頭,他記起來了,昨日是歡兒來了,然後他們便寬衣解帶,然後便……,最後又……。
“鳳衍哥哥,不要叫人進來,瑤兒快沒臉見人了。”
鳳衍一聽這聲音,隻覺得心中如平地起了一個炸雷,炸得他七犖八素。他一身的冷氣全開,狠狠咬咬舌頭,口裏的一陣鹹腥味,這才刺激得他保持了冷靜。
算算時日,今日便是佩瑤公主及笄的日子,按照計劃,今日也會是鳳扶蘭等人的劫難。
如果在佩瑤公主這裏出了什麼差子,那便不好補救回來了。鳳衍在心中暗暗點頭,既然此時已經鑄成大錯,何不將錯就錯。
鳳衍心橫,將滿身的冷氣收回:“瑤兒,我們……,對不起,昨日我……”酒醒後的鳳衍便是這般果斷決絕之人,他知道,此時再提起歡兒已經十分不合時宜了。
鳳衍更加知道,隻要他解決了鳳扶蘭,解決了整個南國,歡兒就會在那裏,誰也不可能再阻止他得到歡兒,所以還是解決眼前之事最為緊迫。
鳳衍眼眸一利,此時最重要的便是安撫好佩瑤公主,他剛到東夷的時候便看出來了,在這東夷,隻要有了佩瑤公主的支持,便相當於得到了東夷國主一半的心。東夷國主對佩瑤公主的疼寵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他曾經在舉國上下麵前說過:“珍玉長公主便是朕心中最珍貴的珍玉。”他願意為他的珍玉做一些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事。
此時的佩瑤公主卻以為,鳳衍哥哥知道了是她冒充了那個叫歡兒的女子,爬上了他的床,此時想要苛責於她,她有些羞躁的低下了頭,眼中泛起一道委屈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