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如緞帶一般的發絲,細細的沿著肩胛和額跡垂下,令非歡精致的臉蛋,更有了幾分神秘,微腫的粉唇輕嘟,繡玉簪花的圓領長裙擺開一個優雅的弧度,搭在他的大腿上。
鳳扶蘭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摸非歡的臉頰,他小心翼翼,充滿愛戀,一手輕柔的撫觸,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稀世珍寶一般。
非歡感覺到臉上有了一種冰冰涼涼觸的感,她細細感知,這才發現,臉頰上覆上了一雙冰涼的手掌,那手掌的上的涼意,令她原先滾燙的臉頰,溫度逐漸回降。
非歡眩暈了許久的大腦,這才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的清醒。
非歡也才終於發現,自己好像幹了件,對於古代女子而言了不得的壞事,她竟然在這要求女性三從四德的古代,將一個男子的衣服扒了。
非歡垂下頭,有些驚訝自己放肆的舉動,神色微微一僵,有些訕訕的爬起身,轉過了身子,咬著唇催促道:“對不起,我,我,呃,我就隨便看看,沒別的意思。”
鳳扶蘭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和僵立的手掌,心中有些失落,但看著眼前如此緊張而又害羞的歡兒,他又不禁失笑,還以為眼前的這隻小貓的爪子是有多尖利,原來也不過是花架子,唬唬人罷了。
鳳扶蘭坐直了身子,靠在馬車車壁上,攤開的衣襟在他隨意的撥弄下,敞得更開,身上的線條看著更加立體,胸膛也更加精壯。
鳳扶蘭抬眼,看著麵前背對著她的非歡,想象著她臉上羞澀的紅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歡兒何必道歉,你知道我不介意的,反正你曾經答應過我,這,這不過是遲早的事。”
非歡聽著這滿滿的帶著調笑的語氣,將那羞意壓下,有些羞惱的轉過身子,臉上的神情瞬間換成了怒氣:“你,你這個色胚子,登徒子,你自然不介意,哼,可是……,可是我介意,哼,當時肯定是你色誘我的,不然我不會失去理智的,哼。”
非歡重重一哼,她打死都不會承認,她其實是才一個大大的色女,非禮了人家,還可以如此義正言辭的怪責對方。
要知道,在這古代就是這樣,男女共處一室,是女子的不是;男子被某一個女子看光光了,仍舊可以娶妻納妾,風流快活,女子卻要被綁在那一個男子的身上。社會的世俗就是對女子如此的不公平,但是,在她這裏,她有無所不能,無孔不入的上荒門做後盾,自然不會向古代社會的陋習屈服的。
鳳扶蘭無語,上次他偷香成功後,還誣陷歡兒是她非禮了他,如今,真的是歡兒在非禮他,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被歡兒拿捏住了。似乎這一切的征兆都意味著,往後,高貴冷漠的南國毓王爺,其實是一個懼內之人。
非歡也不管鳳扶蘭是怎麼怎麼的鬱悶,反正她一時間想了許多,因而,臉上的神情也是百變,由羞轉惱,又由惱轉怒,她抿抿唇,正想說點什麼,好挽回自己的麵子,便聽得一陣馬叫嘶鳴聲。
非歡還沒反應過來,頓時,馬車便是一陣顛簸,非歡手上沒有借力,身子又側著,無法保持平衡,也沒等她鬧明白怎麼回事,立時“啊”了一聲驚慌失措的,朝著前麵撲了過去,鳳扶蘭眼疾手快,手上一撈,便將非歡攬在了懷中。
鳳扶蘭看著麵色蒼白,無力支撐的非歡,麵上帶著邪肆的笑顏,喉間一滑,還發出了一陣陣愉悅的笑:“歡兒剛剛還想著霸王硬上弓,如今卻又變了,改成主動投懷送抱了。”
非歡被摔得頭暈眼花,隻覺得頭下枕著一個柔軟的物事,便以為自己倒在了馬車長榻上的軟墊中,正暗呼一聲“運氣好。”順便想歇歇,就聽到了鳳扶蘭的調笑聲,這才驚覺,丫丫個呸的,好吧,她真是的投懷送抱來了。
非歡動動頭,感覺到鳳扶蘭手上的用力,依照她往日的經驗,她知道,此時的她是絕對掙脫不開的。因此,以她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個性,她十分淡定的表示,她不掙紮了,反正那也不過是無用功,浪費力氣。
非歡隻是輕輕扭動著身子,為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然後自言自語:“以我們現代人的觀念,其實這男女間擁抱也不算什麼東西。我還在現代的時候,偶爾跟一些朋友多日不見,也總是會時不時的擁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