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追蹤上荒(2 / 2)

非歡舉起酒杯,豪氣幹雲,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真的,她的心裏真的有些鬱悶,作為一個正在熱戀中的女子,她像所有的人一樣渴望得到身邊眾人的認同和祝福。

於是她將酒一咽下,便開口道:“聽到那句話,我的心情的確是有些不美麗,我想過,我跟鳳扶蘭可能不會得到他們的認同和祝福,隻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南國的老皇帝竟是如此的招人厭。”

老皇帝鳳樞靖當初被突然冒出來的上荒惡鬼殺手嚇得日不能食,夜不能寢,為了得到上荒門的庇護,一二再,再而三的自己示殷勤。如今,一聽上荒因為內訌,實力大不如前,就立馬想著過河拆橋,將自己這個在他眼裏,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一腳踢開。

哼,想得到美。

非歡在心裏狠狠唾他一臉。

魏朱是屬於那種喝了兩杯貓尿就自大起來的人:“老大,你可別虛他,我們都頂你。”

小冰深深的望了非歡一眼,眼中的情意不言自明。

非歡看著他們,心裏一鬆,高高舉杯:“喝酒,不醉不歸。”

一個時辰後,金彩、銀寶坐在木椅上,看著地上到處滾著的酒壇,散落了一桌的菜肴,頓時鬱悶了。再一看石桌上趴著的眾人,一個個東倒西歪,醉得雲裏霧裏。

金彩、銀寶長歎一口氣,叫了一群青衣小婢過來,將他們一一扶回房間。伺候著梳洗、安歇。

再看早早離席的鳳扶蘭,他早已帶著既鶴回到了王府的書房。

此時書房內點了一盞銅燈,閃爍的燈光照著兩道影子,一高一矮,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站著的是既鶴:“暗衛查到城門之事確與城西劉權有關,如今暗衛已經將他帶回了秘牢,如何處置,還待殿下決定。”

鳳扶蘭眼神犀利:“再挖,他一介普通商賈,是不可能拿到本王親批的手令的。”

既鶴低著頭:“殿下,這其中可能有朝中大臣的手筆。”

鳳扶蘭將手中毛筆輕輕擲下:“徹查。”

既鶴心中一震,殿下這意思,是要徹查朝中的大臣,查到後要怎麼做?抓還是殺?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對著鳳扶蘭行了禮就領命出去了。

鳳扶蘭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兩頭卷翹的楠木書桌,翻開剛收到的情報:上荒餘孽,出城門往南,行至千裏,後往東,終失去蹤跡。

鳳扶蘭將頭靠在楠木雕竹的高椅背上,側首看著兩扇鏤空棱窗外的大岩石,腦海裏不停的轉圈,往南,再往東,那裏是東夷的地盤,他們為什麼會去往哪裏?

他眼神微眯,上荒的人做事從來不會沒有用意,一定有什麼是他的手下沒有查到的,或者查到了,卻被他忽略了的。

鳳扶蘭伸手一揚,一個黑影飄然落下:“眼下,他們既然選擇隱匿形蹤,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興風作浪,命你風部的暗衛嚴密監控東夷一帶,務必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黑影聲音死板,恭敬的領命:“屬下鳳吹領命。”

鳳扶蘭手一揮,那黑影便如來時一般靜悄悄的不見了。

直到黑幕沉沉,既鶴才又再次回到了毓王府,站在書房的案前,彎腰恭敬的向鳳扶蘭稟報:“殿下,被抓的劉權已經招供,之前暗衛已經查探出他的真實身份,經確認,他確是殿前三品侍衛統領劉雄劉大人的兄長,上荒餘孽用的那份手令,便是劉大人為他的夫人和嫡次女出城上香求的。”

鳳扶蘭冷冷一笑:“好一個劉雄,好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

鳳扶蘭說完,心中一動,他還記得當時的情景,當時那劉雄還特地找了楊林楊丞相來做保:“殿下,下官的老母親身患重症,遍看醫生都無果,如今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也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下官的夫人和女兒欲出城,到感業寺去為下官的老母親,做番功德,以求佛祖保佑下官的老母親,能平安度過此劫。”

鳳扶蘭雖是冷麵冷心,母親這個詞卻向來都是他心中最敏感的所在,他自己常感歎‘子欲養而親不在’,對於劉雄的那份孝心,他自然是願意成全的。

而且,縱然其中有鬼,也是在他意料之內,他要的便是上荒的人狗急跳牆。

因此,可想而知,他當時的確是十分爽快的,便簽了手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