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銀寶這麼一提醒,魏朱連忙跑到水潭邊去查看。水潭裏的水,都是環著它的那一半石壁上流下來的,不知道源頭是哪裏,反正那些水就從上麵沿著石壁緩緩流進水潭中。
而銀寶剛剛所說的那一處不同,便是水潭臨近岸邊的的石壁。雖然那石壁看上去,也像是有水往下流,可是水潭裏卻沒有激起一層小小的漣漪。
這些東西,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在意這些細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魏朱在心中讚歎了一聲,銀寶還真是細心,連這麼不明顯的差異都能夠發現。看來以後可以指導她多學一學機關術,她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魏朱走近那邊一看,嗯,這一處石壁跟其他的的確是有些不一樣。他再叩手敲了敲,聲音很清脆,不似之前敲過的石壁,總是傳來悶悶的聲音。這清脆的聲音正說明了那邊沒有任何東西,這個石壁是空心的。
既然知道這石壁是空心,那就好辦了。隻要找到一個打開這個石壁的開關就行。
隻是,說著倒是容易,這個石洞那麼大,該去哪裏找它的機關呢?不過一般應該會在附近。
於是,魏朱和銀寶便忙活開了,他們四處找開關,就連每個縫隙都不肯放過。可依舊無果。
會不會從一開始,這個石壁就沒有什麼門,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他們的臆想而已。
魏朱歎了一口氣,見旁邊有個大石頭,想也沒想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時,轟隆的一聲,眼前的石壁竟然,竟然開了?
伴隨著石壁轟隆的一聲,魏朱的腦袋也轟隆一聲,尼瑪,弄這機關的人,腦洞到底是有多大?才會把機關的開關弄得這麼招搖?
而他的腦袋裏又是得有多大的一個坑,才會沒想到“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話說,這個機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他竟然連這麼大的開關都沒有看到,他得是有多近視?
魏朱在心裏將造這個機關的人連同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挨個罵了個遍,才稍稍消了點兒氣。
而轟隆那聲響起時,銀寶正蹲在水潭邊,仔細的研究著水潭和石壁之間的關係,突然的一聲巨響,讓她差點掉到水潭裏。
她一抬頭,見石壁已經打開,先是一陣錯愕,然後望向某朱,兩眼放光的望著他。好崇拜他啊!他竟然能這麼快就找到打開石壁的機關,真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而魏朱還處在莫名其妙中不能自拔,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心中萬千草泥馬奔騰。我勒個去,他作為一名21世紀的現代文明人,竟然輸給了古人區區一個簡單的機關術,這讓他情何以堪,讓他以後還怎麼趾高氣昂的在大街上招搖撞騙?
黯然神傷了好一陣,魏朱過了大半天半天才從這極度驚愕中回過神來,見銀寶正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似乎覺得屬於男人的尊嚴又回來,頓時,信心極度膨脹。
魏朱伸手整理整理自己並不淩亂的衣服,麵帶微笑的說:“走吧!”然而,他們並不知前方的道路中都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們。
好累啊,要不休息一會兒再走吧!心裏剛這樣想著,身體便突然癱軟了下來,坐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再起來了。
好渴啊!好餓啊!好累啊!好困啊!
癱坐在地上的女子伸出舌頭舔了舔略有點兒幹裂的唇。現在的她,除了又渴又餓,還累之外,剩下的便是滿滿的後悔,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如果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話,請告訴她在哪裏會有賣,她絕對會去買個幾百罐先備著,以後可以慢慢用。
早要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話,她死也不會將所有食物都讓魏朱一個人背著,自己一定會很樂意的為他分擔一些重量的。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如果有早知道的話,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副狼狽模樣了。
如今,銀寶不知道被那怪風吹到了哪裏,連魏朱也不知道被地震給震到了什麼地方,就連她自己現在是在哪裏也不知道。
好累,似乎非歡有說過“如果能夠坐著絕不站著,如果能夠躺著絕對不坐著!”以前,金彩並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她深有體會,她累得連坐著都已經不能滿足她休息了,於是她躺下了。
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眼瞼一張一合一張一合,漸漸的,終是被困意所打敗,眼睛終究是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