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又何嚐不是被情傷過一次,從此談“情”色變。
如果能夠早點覺悟,明白愛隻是一個人的事,你縱使對他情深,他也可以對你無情,那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遇見現在的這些人了呢。
所以說,世界上有一種用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奇怪的東西,那便是“緣分”。有些時候緣分匪淺,想不遇見的時候都得遇見,就像非歡和鳳扶蘭總是在不經意間遇見。有些時候緣分太淺,即使她天天出現在他麵前,最終也是會擦肩而過。
想起前世時,非歡愛慘了那個人,在學校時,他愛打籃球,她便每天守在籃球場,在他出汗的時候遞上紙巾,當他渴了的時候,給他送水。
他喜歡喝粥,她便上網百度幾十種粥的做法,每天不重複的為他熬粥。他喜歡喝那家奶茶店的雙皮奶,她便去學。他喜歡的所有菜她都會做。可是他還是不喜歡她。
他不喜歡她沒關係,她可以努力做得更好,總有一天能夠讓他像自己愛他那樣愛自己。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答應了她的告白,他們在一起了,非歡想,他們一定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牽著他的手慢慢變老。
他每天對著她發呆,她也沒太在意。他上街甚至是沒人的時候都不願意牽她的手,也不讓她挽著他,她還是沒太在意。他跟她說的每句話都不超過五個字,而跟她的閨蜜卻可以聊上一個下午,她依舊沒有太在意。
總以為他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他要時間適應,那她便給他時間。畢竟自己已經愛了他十年,再給他一點適應的時間又能怎樣?
可是某一天突然遇見,他和她的閨蜜在街上相擁相吻,回到家打開他電腦上還沒有下線的qq,看到聊天記錄裏都是她閨蜜的消息。
他的電腦,從來不讓她碰。說起來也搞笑,她竟然從來沒有加過他的qq,手機裏隻有他的手機號碼。本以為,兩個人天天見麵,那些聯係並不需要,可是她錯了,錯的離譜。
從聊天記錄中,她看到閨蜜跟他說她很愛他,希望他能和她在一起,可是他說他從始至終愛的都是閨蜜。閨蜜答應他,如果他願意和她在一起,那麼閨蜜也會考慮他。
看到這裏,非歡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原來那些所謂的愛情,還是閨蜜施舍給她的。非歡一激動,心髒病發作。
不知道是什麼人將她送到醫院搶救的,或許是他回來時發現倒地的她,或許是鄰居聽到她倒地的那聲巨響,趕來敲門,無果,便撞開門,看見倒地的她便將她送到醫院……
反正不論她是怎麼到的醫院,她都不想再醒過來了。
她不怪他的無情,隻怪自己深情錯付。
可能是上天聽見了她的願望,沒有讓她醒過來,而是將她的靈魂送到了這裏。雖然一睜眼,過的是乞丐般流亡的生活,但她依舊感到滿足。
隻要不再見到他就好了。而且,在這裏,她還感受到了久違的母愛。有多久沒再在父母懷裏撒嬌,她已經不記得了。她隻記得在無數的夜裏,每每哭著醒來時,包裹自己的都是無盡的黑暗與孤獨。
她不想再回到那孤苦無依的現代,就連唯一的親人——奶奶,也在她剛上大學的時候便走了。諾大的世界,她竟沒有了可以依靠訴苦的人,那她還回去幹嘛?
因為前世被情所傷,導致心髒病突發而死亡,所以非歡現在不能回答鳳扶蘭的問題,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愛,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乎他。
突然想起,早上青葵端早飯給她的時候,問她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非歡不知道,她從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隻是一味地想要逃避“愛”這個字。或許,她的確該認真想想,鳳扶蘭對於她而言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她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是不是在乎他。
出了房門,非歡一路上魂不守舍的穿過了小院,走出大門,沿著街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處才停下。
“姑娘,姑娘……”不知叫了多少聲,非歡才猛的回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竟走到了藥堂。回過神來的她又是一愣,她要來幹嘛?
櫃台後麵的夥計見她眼角掛著淚,那模樣,看著就像剛剛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於是關切的問了聲:“姑娘,你沒事吧?”
非歡搖搖頭,抬起衣袖擦去了還掛在眼角的淚。
當夥計問她要抓些什麼藥的時候,她才想起來鳳扶蘭感冒了,她得出來給他請個大夫看看嚴不嚴重。於是,說道:“小哥,你們這兒的大夫在嗎?我那裏有個感染了風寒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