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認識的一個qinglou姑娘?”非歡找到了重點,把qinglou兩個字故意咬得很重,不懷好意的問道。
“沒有。”
“qinglou看來真的是需要關懷的行業。居然得讓尊貴的毓王殿下紆尊降貴去體察民情一次又一次啊。”
“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除了體察民情還得幹點別的,就像去酒樓體察民情總要吃飯,去村裏體察民情總要拿點特產一樣……”
“本王忽然想起有個總在王府前乞討的乞丐似乎名字裏也帶一個歡字。”
“那毓王殿下的交友範麵真廣,交的朋友除了qinglou妓坊就是下層乞丐,也很不容易嘛。”
濃煙滾滾的充滿整個陰暗洞穴,他們同時都聞到了火油燒焦的惡臭味。像動物腐朽了三個月爬滿微生物的屍體。
“能和毓王殿下一起死在這裏我也是蠻榮幸的。”
非歡長歎一口氣,不知道等他倆屍骨被發現的時候人們會不會分不清楚哪個是她哪個是鳳扶蘭,然後就隻能帶回王陵一並合葬了。
不過以青葵的狗脾氣,肯定會從那坨屍體上砍一半下來當她去安葬。自己豈不是會身首異處了,好慘。
那隻掐著她的手不安的收緊,再放鬆,再收緊。像是在劇烈的顫抖,連收縮骨骼的力氣都不剩。
鳳扶蘭微微顫抖著,他還不能死。
焦臭的氣息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到死亡已經扼住了他的脖頸。可是不能死,死在對方的陰謀裏,他就順理成章輸了這場戰役。
怎麼可能是他敗了,如果是他。
天意怎麼會讓他看到那晚璀璨輝煌的龍騰壁畫,天意又怎麼讓他拿到那枚權利的玄武銜蛇的金璽。他沒有選擇命運,是命運找上了他。
所以他不會死。黑暗裏潛伏著的和他流著同樣高貴皇家血脈的對手,他曾不止一次見到過那個男子。
在幻覺中,在夢中。那人的容貌酷似他。身邊圍繞著黑色的可怖的,數不清的,影子,那是尖刀亦是眼睛。會在無人之處撲上來準備終結他的性命。
他不會輸的,如果輸了就失去一切,即將擁有的,和現在僅有的掌心的,一點溫暖。
握著溫暖的那隻手漸漸收緊,他能把握住一切,但所有珍貴都遠不及這溫暖濡濕的掌心來的珍貴。他在心裏隱約思慕著的,期盼著的,帶著渴望的,都是那個狡黠靈動做事永遠讓他猜不出征兆的女子。
如果能永遠擁有,如果能留住,圈住,掌控住,甚至禁錮住。他想與那個人並立,而不是同葬於這裏的烈火。
此時,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和這個在麵臨危險的時刻的女子一直在一起的衝動。
“歡兒,若是咱們此次能夠平安脫險,你可願意與我在一起?”
突兀的話讓非歡張大了嘴,“你,你說什麼?”
“嫁給我!”
非歡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鳳扶蘭時的目光都可以稱作驚嚇了,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鳳扶蘭的手卻如同鉗子一般的讓她沒有辦法挪動半分。
“你,你,你放開我啊!”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是否願意?”
非歡在他的一再詢問之下反而是鎮定了下來,用另外一隻沒有被抓住的手去摸了一下鳳扶蘭的額頭,“你這沒有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