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那個白胡子老頭扯了什麼最後期限的胡話。她肯定不能一直呆在這,呆多久?一輩子?等自己耄耋之年白發蒼蒼的時候還能這麼坦然讓人伺候自己喂藥更衣?
魏朱也來過幾次,和青葵不知道商量了什麼。兩個人的麵色有時候像被驢踢了,有時候又像踢了驢。終於有一天,青葵來到她床前。“老大,我們商量好了一件事。”
非歡心裏一緊,臥槽。要給她安樂死?
“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上荒門要有人來領導……”
謀權篡位,絕對是要謀權篡位。這個該死的青葵,要把她扔在這兒餓死了。
“為了能讓你醒來,我們什麼方法都要試試。”青葵拉著她的手,一臉正義痛苦糾結的精分模樣,好像減肥時心裏兩個小人一個說我想吃東西一個說好啊好啊的賤樣。
“魏朱和你都說起過有個很久以前有位公子把沉睡的小姐喚醒的故事。我們……我們都知道你跟鳳小哥絕對是真愛。也肯定隻有他才能吻醒你。可是鳳家那小哥不靠譜啊,自打他回朝沒來看過你啊,雖說是他不知道真實情況吧。我們不知道丫能不能同意,隻能把他騙來了。老大,你在天之靈要保佑我們,這次一定要成功。”
轟隆隆,醍醐灌頂天打五雷轟。
非歡忍著詐屍的衝動看著青葵離去了。臥槽那貨不要來那貨不要來,讓一個冰山親她她寧願去撞真的冰山。
你們能不能靠點譜啊,我不是中了巫婆魔咒也沒有紡錘啊。還真愛,你跟他全家都是真愛啊尼瑪!
非歡憤怒的想要將整個房間都摧毀了,但是事實上卻沒有辦法做到。
隻能夠不停的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咆哮著,然後又自動的收聲了。
鳳扶蘭左手端著一隻玉盞,把苦的舌頭發麻的藥咽下去。他的箭傷好得差不多,如今隻用喝藥清出餘毒就一切妥當。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個人。
他把那張看起來莫名其妙的拜帖放下,回到王都一個月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非歡的消息。如今她稱自己傷寒痊愈請自己去……喝茶?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她應該有的風格,可是這個東西真的是來自上荒門的請柬,是其他的地方不可能仿造出來的東西。
可是?
那個人分明就是一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樣子,怎麼可能會主動的給自己發請柬呢?
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一些吧!
可是,要他覺得他又確實是做不到,他已經期待了許久和她的再見,所以這一次他一定會去。
當然要去。
不得不承認自己能毫發無傷的回來她還有一半功勞,離別時她還被自己的辯駁氣得臉色發白。還有那把金劍,他想了想。吩咐既鶴去置辦一件禮物。
金劍不還回去,那麼就以物易物。
嗯,應該還是可以的!
至少他覺得這個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非歡欲哭無淚的看到了荒唐的力量,她被金彩銀寶攙扶起來換了一件超級華麗的堪比日本和服十二單的長袍。然後被轉移到一個環境優雅的推窗就能看到湖麵柳枝和在水麵上撲騰的野鴨子的房間。
裏麵還薰了香,她深切希望那個香裏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否則就不是一吻定情而是什麼三級片的戲碼了,她估計就得被殺人滅口。不對,這樣都沒有滅口的必要。她就是白被人玩了。
白被人玩了,白給人玩了啊。她欲哭無淚的想。
這他媽算什麼戲碼,本來還會以為給她試個偏方用火燒活埋什麼的,這算什麼法子?
白雪公主被後媽皇後趕出了皇宮,然後被惡龍拉進孤山打撲克。她深切懷疑自己是不是回來時走錯了片場,結果這個世界已經錯位了。
小冰那個死人到底去哪兒了,怎麼會同意這些人這樣荒謬的做法,難道我就不能夠好好的當一個美少女嗎?
幹嘛非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啊!
千萬要記得不要讓我醒過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的,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居然連這樣的餿主意都能夠想的出來。
虧得我平日裏對你們那麼的好,可是你們居然就是這個樣子回報給我的,我一定要把你們虐個千百遍。
混蛋啊!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咆哮,都沒有任何的作用,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當做是一件貨物一般的被這些坑門主的貨給賣了,非歡表示自己的前途真的是一片黑暗啊!
嗚嗚……
我不要,我不要和一個不喜歡的人Kiss,不要把自己的清白交到一個不喜歡的人手上,還是一個被自己討厭了幾百幾千次的人,她更加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她真的非常想要逃走,甚至非常細微在這個時候能夠有一個人突然出現把她給帶走,可是夢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如此的骨感。
讓她不得不對現實低頭,而眼前的事實就是她的身體不能動,所以就隻能夠做案板上的人任由別人怎麼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