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啊。”劉友思才相信蘇小陌的話。
她找的可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而是鬼啊。
從前的劉友思聽到蘇小陌說什麼看到鬼,有鬼在飄,有鬼在聚會之類的話時,恨不得將蘇小陌捂死。
她看不到鬼,又見蘇小陌說得信誓旦旦,才會懼怕。
她將蘇小陌丟掉以後,生活就恢複了平靜,還嫁了一個好男人。
可是現在呢?她被鬼控製了。
“你可知道,你做了那麼多壞事,為何沒有報應?”老人家問著劉友思。
他等不到回答,老人家就算言自語的說,“因為,喬家可是很厲害的驅鬼族,他們的禦鬼術最是厲害,鬼差都是要禮讓三分,所以沒有鬼來找你報仇。”
蘇小陌的爸爸媽媽,或者四位老人家,想要來找劉友思的麻煩,怕是都無法靠近。
“現在不一樣了,你要親手殺死一個人。”老人家冷笑著,“你可以親手解決後患,我留下一個凶鬼為仆,互利互惠啊。”
蘇小陌將是凶鬼,要糾纏著劉友思一生一世。
“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敢做了。”劉友思哭著將蘇小陌的鞋帶解了下來,扯了扯,就繞過了蘇小陌的脖子。
死法會很痛苦,怨氣也會極重。
蘇小陌在被勒住的刹那,心裏的怨憤之氣,快要衝破她的身體,讓她成為真正的厲鬼。
劉友思緊抓著繩子的兩端,用上了力氣。
何止是疼?
舊傷加新痕,勒出了最怨的怨氣。
蘇小陌對劉友思的恨意滔滔難滅,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劉友思一起下地獄。
這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惡女人,到最後還能活下去,憑什麼?
老人家滿意的看著蘇小陌的怒氣衝天,微微的點了個頭,自言自語的說,“你要是變成世上最可怕的凶鬼,甚至修煉成什麼東西,他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蘇小陌聽不到老人家的話,揚起了雙手,摳住了劉友思的手背。
血,順著手背就流了下來。
劉友思的手背流血,加上鞋繩也勒進了她的手指肉內,疼得她拚命的倒吸氣,卻沒有辦法停止。
她連求饒都說不出來。
“我不會,放過你的。”蘇小陌的頭微仰著,同時,脖子上那條極淡的傷疤,漸漸的清醒起來。
原本應該是血肉色的猙獰傷疤,竟然浮出一絲絲的黑氣,在她的死的刹那,原本淡粉線的瞳孔忽然變得赤紅。
剛死的鬼就變成凶鬼,必然大有作為。
老人家笑得直拍手,得意洋洋的說著,“我沒有想到啊,有一天得到如此厲害的工具,可真的是……”
她的話音未落,一把劍就從天而降,如果不是她躲得快,一定會被刺中。
劍鋒的冰冷之氣,襲向老人家退後再退後。
“是誰?”老人家喝著。
喬羅文揚起手中的劍,冷笑著,“當然是喬家的人,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小小凡人,不配知道。”老人家沒有將喬羅文放在眼中。
喬羅文哼笑一聲,問,“大哥,她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什麼好東西?”喬向陽也走了出來,說,“身形蒼老,卻敏捷異常。”
他不過是想了想,說,“不會是與喬家打過交道的鬼老吧?”
老人家一聽,立即就撲向了蘇小陌。
劉友思隻差一點兒,可殺了蘇小陌,他便得到上好的凶鬼一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喬羅文哪裏會讓老人家靠近蘇小陌,出劍一擋,“鬼老,我們玩玩?”
鬼老憤憤的瞪著喬羅文,揚起拐杖,想要打開喬羅文。
顯然,他是真的低估了眼前的少年。
喬羅文動作利落,竟然可以與他纏鬥一時。
喬向陽撲到了蘇小陌的麵前,想要將劉友思推開卻是不能,隻能拿出冰冷的小刀,想要將鞋繩劃開。
這根普通的鞋繩,像是一根堅韌無比的蠶比,竟然劃不開。
蘇小陌眼看隻差最後一口氣,隻要吐出去,必然魂歸西天。
“向陽,與我無關啊,我是被控製的。”劉友思向喬向陽哭著說,“是那隻鬼控製了我。”
“你和我說沒有用。”喬向陽說,“你和警察說吧。”
警察?劉友思在一刹那的失神時,隱約的聽到無數的腳步聲,向她衝來。
她害怕,又放不開手。
直到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蘇小陌吧。
蘇小陌一死,所有的好處都將她一個人,無人可奪。
劉友踢一腳踢開喬向陽,竟然跪坐而起,手上也用了最後的力氣。
“住手!”有人喊著的時候,一腳就踢開了劉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