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如果累了就靠一靠吧。”
蘇小陌倔強的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越緊。在趕來之前他曾經谘詢過醫院裏的大夫,那個大夫的話還在他的耳畔回響:“這個孕婦的分娩不會很樂觀,最好讓她能選擇放棄,因為我們觀察這胎兒是嚴重畸形,而且似乎已經死亡,額,還是不太確定,總之情況並不好,要讓她有點思想準備。”
她,一定也知道吧?所以才這樣堅持和假想吧?易子旭心裏默默的思考著。
他見她不再掙紮了,便看她,卻發現她竟然在默默流眼淚,眼淚不停的滑落,悄無聲息的。
他慌亂了,大手摸她的臉,幫她抹去眼淚,但越抹越多,最後,他俯身湊近她的臉,吻了她的眼睛,鼻子,嘴唇,這種觸電一般的感覺好像從前也有過,但他卻想不起來,隻是太熟悉了,他越吻越深,彼此隻剩下了長久的親吻。
“請你把我當做你的先生吧。”他承認他在這一刻認輸了,輸給了這個女人,但卻很信服,以前所未有的篤信確定這一刻的安心。
“你本來就是。”蘇小陌靠在他肩膀上,用他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對他喃喃道:“你很喜歡的我們的孩子,記得嗎?從前你總愛逗它,還說它一點都不像你,你記得嗎?”
易子旭有點熟悉但依舊想不起來,他隻是淡淡一笑,就當是安慰這個女人吧:“你說是就是。”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如此做,他們沒有那麼熟悉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如此“越俎代庖”。
蘇小陌抓住他的手腕抬起頭來看易子旭:“我知道我這樣做很過分,但是,我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易子旭點點頭,說:“可以,你說說看。”
“這幾天,你能不能陪陪我,我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分了,可是……孩子快要出生了,我想讓你看他一眼,這樣它就不會太難過,我不會打擾你訂婚的,真的。”
“我知道了。”易子旭聽了蘇小陌慌亂的請求,再看她這樣的淩亂的表情,覺得此時的她楚楚可憐又那麼溫柔,他的心裏生出無端的憐愛來。
蘇小陌見他居然答應,一時之間很開心但又少不了尷尬幾分,便找話題問他:“你也沒有吃飯的吧?我去做飯。很快的,等我。”
他拉住蘇小陌,搖頭:“你就不能享受幾天嗎?我來叫外賣吧,晚飯對孕婦應該也很重要,建議你吃的好一些。”說著他已經掏出了手機迅速的點了晚餐,然後對蘇小陌一笑,說:“好了。”
“你速度真快,看來你經常這樣?”蘇小陌打趣他。
“第一我很年輕,第二我不殘廢。”他將蘇小陌帶回客廳,讓蘇小陌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而後坐她身邊,這一切都顯得十分熟悉,連蘇小陌也暗暗吃驚,難道他還保留著一些習慣嗎?
易子旭將她的腿輕抬了起來,放在了自己身上,蘇小陌忍不住用裙擺遮住自己的腿:“你這是幹什麼?”
易子旭用好看的眼睛看她:“雖然不懂怎麼照顧懷孕的女人,不過你今天應該走了不少的路,我幫你按摩一下腿部總可以的吧?”
“沒關係,還有我幫你吃。”易子旭扶著她坐下,“懷了孩子難道不應該多吃一點嗎?”
蘇小陌笑了笑,低頭夾菜給他,一邊忍不住說:“從前那時候你還不會說人話,總是給我夾很多菜,現在居然這麼會說話,真的很貼心呢……”
“是嗎?那從前的我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易子旭依舊想不起來,隻能好奇的詢問蘇小陌。
蘇小陌搖頭:“並沒有。”
“怎麼會呢?但凡是人都會有照片吧?”
蘇小陌喝了一口粥,說:“真的沒有,因為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你不信吧?一開始我也不信呢。”
“另一個世界?外星人?”易子旭也饒有興趣的聽著,順便給蘇小陌夾了一塊牛肉放她碗裏。
蘇小陌停下來,想了想,說:“就當是外星人吧,反正你也理解不了。”
“怎麼理解不了呢?不過這個孩子為什麼喜歡喝血?”
蘇小陌放下筷子,說:“是啊,我也很奇怪你怎麼知道的,你之前不停的和我吵架是因為知道它吸血嗎?所以你覺得它是怪物對不對?”
易子旭點頭:“它告訴我的,它很餓,它想要我的血。”